忽然間想起了在阿麗的房間中自己所說的話,眸光動了動連忙說道:“我是來吃喜酒的。”
很顯然,那個男子在聽到範蓉寧所說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微微變了變,隨即眸子一暗,接著說道:“客請回吧,明日的喜酒吃不成了。”
“為何?”範蓉寧下意識地便問道。
但是她的聲音落下了之後,那男子便不再多說,隻是重複說了一句“客請回吧”。
看著麵前這男子的模樣,範蓉寧也察覺到了一絲怪異,她剛剛進入這個宅子的時候便覺得四處的布置都像是要新婚的樣子,卻不曾想這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這其中,必定還有彆的隱情,又或許這隱情就是破陣的辦法。
想到了這裡,範蓉寧的眸子微微亮了亮,心中便更加的想要知道這事情了。
範蓉寧並沒有聽那男子所說的話離開這裡,而是思索了片刻後問道:“既然吃不了喜酒了,那便也罷,隻不過公子為何又被關押在此處,又是何人所為,手段竟如此的殘忍?”
說著,範蓉寧便看了一眼他已經被刺穿了的琵琶骨。
“這些都與客無關,客請回吧。”那男子又這般說道。
見此,範蓉寧的眉心又輕輕皺了皺,她知道若是現在離開的話,再想要知道這個房間和這個男人的秘密的話便難了,於是又一次不顧那男子的勸說道:“這世道哪裡有私自囚禁人的道理,公子,你若是信得過我的話,那我來救你出來。”
範蓉寧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一來這鐵鏈十分的牢固,能夠解開的希望微乎其微,二來是因為就算她真的把這個鬼修給放出來了,但是他已經受了這麼重的傷,對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威脅,所以她才敢在如今什麼內情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說出這樣的話。
果然,那男子在聽到了範蓉寧所說的話之後,看向她的目光微微變了變,裡麵的淡漠也微微少了些,他輕輕歎了口氣,隨即說道:“救不出去的,就算出的了這個房間,也出不了這個宅院,就算逃出了這個宅院,天涯海角,我也還是逃不過我的命運,客,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明日的喜宴,已經不會再辦了。”
見那男子還是執意要讓自己離開,範蓉寧沉默了片刻之後,沒有說話,而是徑直向著那個男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要做什麼?”那男子的臉上一驚,連忙叫道,緊跟著身子便往後縮了縮。
然而卻見範蓉寧走了過來什麼都沒說,而是直接拿出了一柄長劍,用儘了全身力氣披在了束縛著那男子的鐵鏈上麵,因為考慮到這一路來所看到的周遭的布置都是凡間界的樣子,所以範蓉寧也沒有用出自己的靈力來,雖然知道這樣肯定是弄不斷這根鐵鏈的,但她臉上的表情仍舊是一副憤世嫉俗的樣子。
見此,那男子便更加的動容了,看著她劈了一會兒之後,又無奈地說道:“你還是放棄吧,這鐵鏈不是凡物,是劈不開的。”
“公子,我先前也已經說過了,不管是什麼樣的身份,這天下也斷然沒有私自囚禁彆人還對人用刑的人,今日我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就必須要管上一管了。”範蓉寧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