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糊塗啊,”尹華歎了口氣說道:“塗縣、遺州先後陷落,要是咱們慶州再陷落的話,杳縣便要獨自麵對強大的敵人了,到時候早晚也會被吞並,所以他們肯定會出麵幫忙的。”
說著,尹華便將自己的手令遞給了那個弟子,那弟子拿了手令便起身要去杳縣便救兵,被莊諱給一把攔住了。
“如此重要的事情,還是我親自前去吧,路上很有可能會遇到魔修攔截,我的修為還能夠保證將消息送到,換做彆人也太過危險了。”莊諱從那弟子的手中拿過了手令。
見此,尹華的眉心皺了皺,又同莊諱鄭重行了個平輩中的道禮,嚴肅說道:“有勞莊師弟了。”
莊諱回禮之後,並沒有再說些什麼,便離開了軍帳向著杳縣的方向而去了。
與此同時,霍啟晨的房間內,氣氛有些壓抑。
霍啟晨和雲溪麵對麵坐著,兩人的麵前各擺著一盞茶,然而卻是絲毫都未動。
當下的局勢,可有夠他們煩的了。
“隊長,依我看,這次攻打慶州的魔修中還有部分遺州的魔修,遺州終究是因為咱們的原因才失守的,現在咱們隊裡的人都已經休養的差不多了,你看是不是延遲些離開的時間,幫慶州度過這一難關啊。”雲溪的眉心輕蹙著說道,雖然她早就已經猜到了慶州會有這麼一天,而霍啟晨必定也不願意出手幫忙,卻還是不由開口說道,縱然在尹華的軍帳中她也受了氣,但大戰當前,青雲宗的人就應該合成一股氣共抗外敵才是。
霍啟晨聽到雲溪的話後,眸光微微動了動,隨即捏起了擺在自己麵前的杯盞,低低說道:“非是我不願幫助慶州,隻是我二人的心思不在一處,盟友之中容不得心思不一的人,若留下來,反倒是給慶州添亂了。”
雲溪自然也通曉其中利害,隻是在心中的道義上還有些難以過去,這便是近些日子裡困擾著她的事情,而困擾著霍啟晨的,卻是另一件事。
“不過一時間我們還不能夠離開慶州,總是要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的。”霍啟晨又開口說道。
“隊長的意思是……”雲溪的眉心動了動。
聞言,霍啟晨抬起了頭來同雲溪一笑,隨即又嚴肅起來了說道:“因為咱們在遺州中用來抗敵的那個陣法,如今陣法雖破,但我唯恐那些魔修們從殘陣中看出些什麼來,這陣法乃是咱們青雲宗獨創,戰場中各處都在使用著這一陣法,皆無魔修可破,但現在那殘陣就在遺州之中,我們撤退的匆忙也並沒有對殘陣施以破壞,實在是失策啊……”
雲溪登時也通曉了其中利害,臉色微微一變。
若是那些魔修們通過這殘陣尋找出了破陣之法,豈不是意味著道修的地界將有大部分陷落?!
“不行,咱們必須派人回去遺州破壞殘陣!”雲溪趕忙說道。
霍啟晨苦笑了一聲,隨即說道:“這便是我頭疼的事情了,不管派誰前往遺州,都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我去。”雲溪直接開口說道:“隊長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如今隊裡最強的力量便隻剩下我了,我去最是保險。”
說著雲溪便已經站起了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