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立場分明。
蘇淮寧的心徹底涼了,胸口的疼痛加上蘇染汐的言語刺激,頓時急火攻心,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寧兒!”夏凜梟臉色一變,連忙喚朱雀過來診治,眉眼間擔憂如初。
青鴿皺了皺眉,不禁心生擔憂。
就算王爺知道真相,當真會對蘇淮寧治罪嗎?
……
曆經一場大亂,城主府前所未有的平靜。
朱雀下了藥方,看向神色凝重的夏凜梟,安慰道:“王爺放心,寧小姐受的隻是皮肉傷,看著嚴重,但沒有傷到要害,隻要止了血,靜養數日就好了。”
夏凜梟頷首,留了丫鬟和禦醫照顧,帶著幾名暗衛轉身回了東院。
安知行先行一步,已經在院子裡等著。
下人如火如荼地打掃戰場,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眾人的眼神隻是匆匆交彙,又匆匆避開。
生怕對方就是潛伏的奸細一般!
見他們一行人回來,安知行立刻過來彙報戰果。
“王爺,果然不出您所料,府內的奸細抓獲了好幾個,有救援隊伍的,也有城主府的,其中一個竟然在城主府潛伏了十幾年,算算時間,甚至早在我上任之前。”
玄羽的頭腦在戰事上還是敏銳的:“塔慕從小就盤桓於北境戰場,對嶺北七城的圖謀怕不是一兩日了。這狗東西,跟打不死的小強一般!上回偷襲咱們的大營不成,被王爺打成重傷,這才幾天就又活蹦亂跳的了?”
青鴿擰著眉,“不過,這一次王爺一招請君入甕,算是把他埋在嶺安城的釘子肅清了大半。”
安知行自責地歎了一聲:“怪屬下未曾早日察覺,險些鑄成大錯。多虧了王爺計謀無雙,為我嶺安城百姓避免了一場慘烈的戰禍。”
如今嶺安城曆經大災,本就民不聊生,兵力也有限,若是這時候塔慕再跟奸細裡應外合,圍攻嶺安城,怕是大家都要凶多吉少了。
“未必。”夏凜梟拿出一封手書,上麵清楚地寫明塔慕在城外山林藏兵埋伏一事。
眾人色變。
玄羽驚訝,但還是保持著大將之風,警惕地詢問:“王爺,這手書是哪裡來的?可當真?嶺北七城雖然受災嚴重,但各城之間一直互通有無,塔慕怎麼可能悄無聲息地帶著兵直接潛伏到嶺安城外?”
夏凜梟眼神幽冷:“手書所寫,應當不假。”
這句話脫口而出,他看著身上零碎的傷口,都是在失蹤期間受的傷,可是他卻沒有記憶。
不過他衣裳上粘著的有嶺安城山林裡特有的一種毛毛果,至少證明他曾經去過山裡。
而且這封手書……
他不動聲色地捏緊了左手,臉色有些難看。
青鴿突然想到什麼,神色一緊:“王爺,王妃曾說見過塔慕,莫非就是在山裡見過他的?”
她掃一眼眾人半信半疑的神色,歎了一口氣:“之前大家群情激憤,一聽王妃說見過塔慕,自然而然把她釘在了恥辱柱上……以我對王妃的了解,她可能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一碰到蘇染汐的事兒,玄羽語氣很不美妙,“王爺不是派你盯著蘇染汐?為何她見到塔慕的事,你不知道?”
青鴿神色間閃過一抹愧疚,“最後那幫殺手對山林地形非常熟悉,破了王妃的機關火燒山洞,我們都受了傷,幸虧國師及時趕到,否則我們都要沒命了。”
夏凜梟麵色驟變。
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