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聽你的!”崔振翔極其高興地道。
“不過老大,我怎麼感覺你和陳伯宗的關係還不錯?”盛建明有些奇怪。
陸明朗是二班的常年第一,陳伯宗是一班的常年第一,他們兩個班級經常互相攀比,雖然隻是學習上的,但也敵對慣了。
陸明朗做了一個抱拳的手勢,道:“我們這是英雄惜英雄。”
“哈哈哈哈!”崔振翔和盛建明一起笑了,其他人聽到一耳朵的,就也跟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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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朗再三確認盛建明和崔振翔沒有改動誌願填報。
如果分考上了,誌願沒填,那可就太冤了。
過了幾天,高考誌願上交,約莫六月底,分數就會出來。
19號,陸明朗已滿十八周歲去城鎮辦了身份證和臨時身份證。
20號,陸明朗收拾了家裡,帶著一百元現金和辦下來的臨時身份證去了b市當地工商銀行辦了一張牡丹卡。
大概下午兩點,陸明朗到了s市。
東巢a股果然已經漲到了恐怖的地步,二十號以後還會有小漲,二十三號還是二十四號就開始暴跌。
雖然小漲的部分再等兩天仍舊是可怕的利潤,但是陸明朗並不打算切合得太準。
錢是賺不完的,他以後也會賺很多錢。
陸明朗很乾脆地就通過官方把股票賣了,賬戶裡所有資金都轉進了牡丹卡裡。
股票交易並不算太公開透明,而東巢a股的漲勢也讓人瘋狂。陸明朗出手之後,三百多萬的股票竟然很快就賣完了,一點不剩。
這些股票這幾天還會給買賣的人帶來巨大的利潤,隻不過,過一段時間,就都會被牢牢套住。
陸明朗知道,散戶是吞吃不下他的股票的——這年頭萬元戶都少,敢大資金炒股的不是富豪就是近乎瘋狂的賭徒。
吞吃他股票的人肯定不是散戶,交易的速度之快讓陸明朗猜測這恐怕是有人越過了手續私自截留。
至少他不會害得少數跟風的散戶傾家蕩產,陸明朗安了不少心。至於買他股票的人麼……他搜尋了一下腦海中的記憶,發現在s市有這精力財力和關係截胡的恐怕沒有幾家,而且大多和他有仇。
陸明朗隨大眾地在交易所裡待了半個小時,除了給他辦理手續的工作人員沒人知道他剛賣了三百萬的股票。
半個小時後,陸明朗仿佛絕大多數炒股的年輕人一樣神態自若地走出了交易所。
“砰”地一聲,撞上了一個人。
那個人似乎是沒看路,撞到他時反射性伸手,雙手都抄到了他的腋下,陸明朗反射性地攀住那人的手臂,那人就順理成章地把踉蹌摔倒的他給抱起來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抬頭,就看見近在咫尺的高挺鼻梁還有近似光頭仍舊隻有一點發茬的青皮腦袋和黑色蛤蟆鏡。
“是你!”沈宴珩把人扶起來以後就摘下了蛤蟆鏡,眨了眨好看的鳳眼驚喜地笑道,“我們真有緣啊。”
雖然好幾個月沒見了,但沈宴珩不知為什麼將這個隻見過一麵的人牢牢記住了。
陸明朗臉色大變,後退了兩步立刻冷下了臉來:“我不認識你!”嫌惡地拍了拍衣服,擺出一副“老子非常不好惹”的樣子越過他走了,頭也不回。
沈宴珩“哎”了一聲,伸了伸手,卻沒有攔住他,他有些茫然地轉過身看他離去的背影,不明白陸明朗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方雲帆捧著兩杯關東煮跑了過來,道:“六,六哥。”
沈宴珩莫名地道:“我哪裡惹到他了嗎?”
方雲帆道:“誰?”四下張望。
沈宴珩沉吟道:“一個我看了總覺得有幾分熟悉的人。”
方雲帆不由笑了:“這是s市,又不是b市。你熟悉的人都在b市呢。”
沈宴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接過了方雲帆手上的關東煮。
方雲帆跟著他走進了交易所,看著他甩了甩圓珠筆填股票買賣的表單。
“六哥,你真的要賣東巢a股啊?”幾個月了,這隻股票漲了幾個月了!方雲帆一開始心驚膽戰,老催著沈宴珩快點賣掉。可後來,他看著那漲幅都要麻木了,都漲了一百多倍了,放著繼續漲吧,看它還能漲多少。
沈宴珩瞥了他一眼,道:“你傻嗎?這隻股票明擺著有問題,不賣了,還等它暴跌的時候被套牢?”
方雲帆道:“那你怎麼知道現在是那個時機呢?”看麵板,昨天東巢a股才又漲停了,如果說它明天就跌,方雲帆才不相信。
沈宴珩咬了一串關東煮,道:“他們公司法人都做好一切逃跑準備了,現在不賣還什麼時候賣?”這個時候漲停,明顯就是障眼法,稍有點金融知識的人可能都覺得不對了,漲幾個月,應該是後繼無力的時候了,又連續三天漲停板,怎麼可能?但哪怕知道不對的人都想來搏一搏,裡麵的利潤太大了。
方雲帆麵色微變,從這消息中知道了點兒端倪。拉了拉沈宴珩的衣服,低聲地道:“可你堂哥他還在想法子收購,隻是一直買不到。”
s市交易所有沈豐興的關係在,若沈宴珩賣了股票,十有八九會落入沈宴斌的懷抱。
沈宴珩冷笑一聲,道:“由得他收購,老子聰明,兒子怎麼就這麼蠢,賠死他。”
賣了所有的股票,沒半個小時就買賣成功,沈宴珩先前炒股買了全身家當兩萬五千四百多塊,賣掉以後就是近四百萬,這麼大一筆交易按理來說不會太快結束,但是,半個小時竟然就完成了。
沈宴珩把錢都提到自己卡裡的時候方雲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們家財大氣粗,但四百萬也不是小錢了。沈宴珩爺爺想讓沈宴珩與他叔叔學著一起管理宏騰股份有限公司,沈宴珩受了不少的打壓,窩了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
要是沈宴斌真的都買了,這股票一跌,那可就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