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遙臉上笑意不減:“沈辭喜歡吃什麼,你自己去問他啊,他是你未婚夫,又不是我的。”
秦抑皺眉:“你說還是不說?”
溫遙:“上次你問我他穿多大號衣服,我已經告訴你了,這次你就去問他自己,到底有什麼難?”
秦抑有些煩躁:“他都已經發現了我喜歡的東西,如果我不知道他的喜好,豈不是顯得我不關注他,對他不上心?”
溫遙聽了這話,忍不住將他從頭到腳重新打量了一遍,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我沒聽錯吧,我們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秦少,居然開始在意起彆人的感受了?”
“……秦溫遙!”秦抑聽出他語氣中的揶揄,有些惱羞成怒,手指收緊,似是耐心告罄,“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如果不知道,彆在這裡浪費我的時間。”
“巧克力蛋糕。”
“什麼?”
“沈辭最喜歡吃巧克力蛋糕,點綴草莓的最佳。”溫遙道,“其實他沒什麼不愛吃的,大部分你能想到的食物他都喜歡,隻不過對巧克力蛋糕稍微偏愛一點。”
“嗯,”這個答案終於讓秦抑滿意了,“你還算有點用。”
溫遙沒理會這句“秦抑式的肯定”,他走到門口:“沈兆成那邊我會繼續盯著,走了。”
這一次秦抑沒再阻止他,目送他離開書房,自言自語道:“巧克力蛋糕嗎……”
*
沈辭練了一下午的琴,但因為想著溫遙和秦抑的事,著實有些心不在焉。
他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這倆人會不對付,原著裡溫遙的戲份太少,也沒和秦抑有過什麼接觸,即便他拿了劇本,也猜不出這兩個貌似毫不相乾的人會產生什麼恩怨情仇。
沈辭呼出一口氣,合上琴鍵蓋,揉了揉自己發疼的指尖——明明他的指法並沒有問題,可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嬌貴了,每次練完琴都會手指疼。
他起身離開琴房,發現秦抑已經回到了臥室,對方抬起頭看他:“你今天不在狀態。”
沈辭被他戳穿,不免有些臉紅,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小聲問:“哥哥,你真的不喜歡溫遙哥嗎?”
秦抑眉心出現了細微的褶皺:“因為他,連琴都不好好練?”
沈辭:“不是,我是怕你不喜歡他,卻因為遷就我,讓自己不高興。要是你真的很不想看到他的話……”
秦抑聞言,表情有些動容,皺起的眉又舒展開了,他無聲地歎了口氣:“你想太多了,他是我叫來的,就算看不順眼,也不至於到煩心的程度。”
他頓了頓,有些不確定地問:“在你眼裡,我就那麼不近人情?”
“啊?”沈辭愣住,連忙擺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他說著湊上前來,伸手勾住了對方的脖子:“哥哥最善解人意了。”
秦抑把臉彆到一邊:“彆湊那麼近。”
沈辭放開他,又問:“溫遙哥還在家裡嗎?”
“走了。”
“走了?”
“他說他不想住在彆墅,不想當電燈泡。”
沈辭看著秦少板著那張生人勿近的俊臉,麵無表情地吐出“電燈泡”三個字,實在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有什麼好笑的?”秦抑再度皺眉,“這是他的原話。”
“我知道,我知道,”沈辭伸手觸上對方眉心,輕輕將那褶皺抹平了,“不要總是皺眉,會長皺紋的。”
正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沈辭忙縮回手,聽到秦抑道了聲“進”。
“秦少,”管家端著托盤出現在門前,“您要的蛋糕。”
沈辭起身去接,就見托盤裡赫然是個六寸的巧克力蛋糕,上麵點綴著草莓和藍莓,看起來是剛剛做好的,未凝固的巧克力醬還在順著蛋糕邊緣往下流。
沈辭看到蛋糕,一下子眼睛都亮了,驚喜地問:“今天誰過生日?”
“沒人過生日,給你準備的。”秦抑衝管家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可以走了。
沈辭把蛋糕放在桌子上,饞得直咽口水,但還是忍住了:“為什麼突然給我準備蛋糕?而且,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秦抑聽到這句,就知道秦溫遙確實沒有騙他,心裡有種奇怪的情緒被滿足,語氣也變得柔和許多:“你送了我糖,我還你蛋糕,禮尚往來。”
沈辭興奮地彎腰抱住他,用自己的臉頰去蹭對方的臉頰:“謝謝哥哥!”
秦抑連忙把他推開:“彆鬨,快去吃你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