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忍不住喘息,臉上已經燒起了異樣的溫度,睜大眼看他:“你……”
秦抑:“這樣算可以了嗎?”
沈辭聽著他的聲音,猶豫著下定結論:“應該……差不多吧。”
秦抑沉默了一會兒,意味不明地說:“還差得遠。”
隨即翻了個身,背對他。
“差得遠是什麼意思?”沈辭也跟著躺下來,從背後抱住他,“哥哥,你是初吻嗎?”
“……是。”
沈辭內心興奮,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像那上麵還殘留著對方的溫度似的:“那我豈不是可以和彆人炫耀,我得到了秦少的初吻?”
“……”秦抑的語調透出不明情緒,“可能隻有你覺得這是可以炫耀的事。”
沈辭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他的後背,大概覺得和秦少接吻的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在他身後小聲嘟囔:“明天也要親哦。”
秦抑:“……睡覺吧。”
少年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到他身上,秦抑垂下胳膊,輕輕地握住了環在他腰間的對方的手,莫名的情緒開始在心底瘋狂滋長。
喜歡他?
想對他好?
他從沒聽過這樣的詞句,竟覺得這幾個組合在一起的漢字非常陌生,讓他本能地想要抗拒,又隱隱有某種難以描述的渴望,想要對這種設想之外的東西產生回應。
或許,他可以嘗試一下,比“協議結婚”更深層次的東西。
*
由於頭天晚上太過興奮,沈辭前半夜根本沒有睡著,第二天也就起晚了,而秦抑難得地睡了個好覺,醒來時才發覺自己夜裡居然沒覺得太疼。
秦少在十點之前起床是相當稀罕的事,他起來了沈辭還沒起,是更加稀罕的事,廚房阿姨得知他要在餐廳吃早餐,簡直受寵若驚,把早飯準備得比午飯還豐盛。
秦抑執起筷子,並叫來管家:“沈兆成回去了嗎?”
“一個小時之前離開了一趟,現在又回來了,”管家道,“可能是去吃了個飯。”
秦抑指尖一頓:“他在外麵待了一宿?”
“是。”
秦抑冷笑:“他還挺執著。”
兩人正說話間,溫遙從餐廳外麵經過,秦抑叫住他:“你去見沈兆成。”
“為什麼是我?”溫遙很是疑惑,“你真的把我當成自己家的傭人了嗎,隨便使喚?”
“你在沈家生活了那麼多年,又是沈辭的保鏢,由你代替我出麵,沒什麼不可以。”秦抑平靜地說,“你隻需要問出那塊祖母綠的下落,告訴我買走寶石的人是誰,然後把沈兆成打發走,其他的,我來處理。”
“行吧,”溫遙走到門口換衣服,“那你等著。”
秦抑繼續吃飯,等早飯吃完,溫遙也回來了,遞給他一張紙,紙上寫著一串手機號:“是個酷愛收集祖母綠的收藏家,開價一百二十萬把東西買走的,應該不會有二次轉賣的風險。”
他頓了頓:“不過我覺得,你掏錢買回來不合適吧,沈兆成把東西賣了,也應該由他追回,他剛剛跟我說,他願意去把東西贖回來,讓你重新考慮一下解除協議的事。”
“不需要,”秦抑冷漠地回絕了,“一旦東西回到他手裡,他就擁有了和我談條件的資格,我不在乎一百二十萬,沒必要節外生枝。”
溫遙想了想說:“倒也是。”
秦抑把紙條遞給管家:“聯係他,把東西買回來,越快越好。”
“是。”
秦抑操控著輪椅離開餐廳,回到臥室,發現沈辭還沒醒,他放輕動作拿走了枕邊的手機,看到有消息提示。
有他聯係方式的人並不多,他昨天已經拉黑了沈兆成,劃開屏幕一看,是陸醫生發來的:
【沈辭沒再不舒服吧?】
秦抑看了一眼還在睡的某人,心說不能再舒服了,大半夜的不睡覺非要親他。簡短地回了兩個字過去:【沒有。】
發完覺得遺漏了點什麼,又續上一條:【以後不準再跟他說我的事。】
陸衡很快回複:【不是吧,這麼快就把我賣了?】
陸衡:【不過看你這反應,你們應該沒吵架?】
秦抑:【為什麼要吵架?】
那邊陸衡也不知道想去了哪裡:【嘶……那他現在還好嗎?】
秦抑沒明白他這個“還好”指的是什麼,以為他還在追問沈辭的身體,遂回複:【還在睡,等他醒了,我再問問。】
這一次陸衡沉默了好久,轉了半天的“正在輸入中”,終於發來一句欲言又止的:【要節製啊】
作者有話要說:沈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