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抑:【信不過,你有前科】
陸衡:【我有什麼前科?】
秦抑:【你把我父母的事告訴了沈辭】
陸衡發來一串省略號,大概是沒想到三個月前的事秦少還要計較。
秦抑沒理會他的無語,繼續發:【上次沈辭暈倒,溫遙跟你說他之前因病休學了一年,還記得吧?】
陸衡:【記得】
陸衡:【你該不會想說他當時就是得的這個病???】
從問號數量來看,陸醫生對這個消息也非常驚訝。
畢竟連秦抑這個天天和沈辭待在一起的,都猜不到他會和回避型人格障礙產生什麼關聯,陸醫生就更猜不到了。
秦抑:【嗯】
陸衡兀自震驚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字打了又刪,刪了又打,導致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中”。
終於他回複:【真行,你雙相,他人格障礙,你倆還真挺配的】
秦抑:【彆說廢話,我告訴你了,你心裡知道就行,彆在他麵前表現出來,也彆跟他提起,懂嗎?】
陸衡:【懂,彆刺激他唄?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什麼契機讓他不治自愈了?】
秦抑:【他繼母告訴我,是因為落水,被救起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我猜測是因為大腦受到刺激,激發了某種自我保護狀態,所以選擇遺忘不好的回憶,才導致性格大變,就像病好了一樣】
陸衡:【倒也不是不可能,行了,我都告訴我爸,你等消息吧。哦還有,如果有他以前的病曆,最好能給我】
秦抑:【我給你問問】
他手上肯定是沒有的,隻好再次求助於向女士,他通過白天的手機號嘗試著加了對方的新微信,倒是很順利地加上了。
雖然他並不抱很大希望,因為那已經是一年多以前的事,而且向玉梅已經和沈兆成離婚,帶著女兒去了外地,很大可能是不會留下沈辭的東西了。
但令他意外的是,向女士真的還留著,很快給他拍了照片發來,秦抑立刻把照片轉發給了陸衡。
他一時太過專注,完全沒留意到琴聲什麼時候停了,沈辭躡手躡腳地湊到他旁邊,突然出現在他麵前:“哥哥,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秦抑被他嚇了一跳,手一抖,下意識地刪除聊天清除記錄,把手機倒扣在了床上。
沈辭坐在他身邊,疑惑地看著他:“到底在忙什麼?”
秦抑見他這麼認真,覺得不找個理由搪塞一下,這事肯定是過不去了,隻好道:“我說了,你彆生氣。”
“你說。”
秦抑:“沈兆成被指控經濟犯罪,我在想辦法給警方提供點證據,讓他多判幾年——當年沈家還行的時候,跟秦家也有過生意上的往來,多少會知道一些,不過這些東西都在秦潛手裡攥著,我不想跟他接觸,所以在聯係他秘書。”
他這番話說得麵不改色,自己都快信了,反正沈辭對這方麵的事不懂,應該能騙成功。
還得感謝溫遙提醒他。
果不其然,沈辭道:“這是好事啊,讓他多判幾年是為民除害,我怎麼會生氣?”
說著不滿地一撇嘴:“我還以為你乾了什麼壞事呢……以後這種事就不要瞞著我了好吧?”
秦抑果斷:“好。”
成功騙過沈辭,秦抑總算是能放心了,並且再不敢忘記複健,第二天一起來,吃過飯就直奔複健室。
除了上次帶沈辭進來看,他就沒再來過這裡,此時此刻,看著滿屋子的複健器材不禁有些頭疼,這些器材基本都是針對下肢康複訓練用的,多半是大型器械,他現在根本用不到。
他在櫃子裡找了找,終於找到了鍛煉上肢用的器材——拉力器、臂力器、腕力器以及握力器。
一應俱全。
秦抑的表情忽然變得有點精彩。
他當時並沒跟管家說需要什麼樣的器材,全是管家自行選購的。
買這麼全,是生怕他身上有哪塊肌肉鍛煉不到嗎?
秦抑麵無表情地伸手,剛拿起那根臂力器,就看到原本擺放它的位置貼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有點危險”。
旁邊還擺著一組啞鈴,也貼著紙條,“您還是用這個吧”。
秦抑沉默。
他又默不作聲地把臂力器放了回去,挑了一個重量比較合適的啞鈴,隨後看向門口方向,總覺得自己應該先去把門反鎖。
他操控著輪椅過去鎖門,結果手指還沒碰到門鎖,先聽到了敲門聲。
秦抑眉頭微微地跳了一下,手裡的啞鈴放也不是,繼續拿著也不是,半天才僵硬地開口道:“進。”
輪椅向後滑開,讓出了門前的位置,管家探身進來:“秦少,有個自稱沈賦的人聯係上了我,問能不能見您一麵——您看要答應嗎?”
秦抑:“……”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