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抑眼睫顫了顫,身體並沒有什麼氣抗拒,得回應了這個吻。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得益於“愛情的量”,他雖然身體還是不太舒服,但確實沒再惡心反胃了,晚上也正常吃了晚飯。
但失眠依然沒有緩解,或許因為白天睡了幾個,夜裡更加睡不著,不得已又吃了安眠藥。
可總是吃安眠藥也不是辦法,沈辭跟陸衡彙報了情況,順便問他這種戒斷反應要持續久,陸衡不,因人而異,可能一周,可能半個月,看秦抑反應這麼激烈,也許間會更長。
這讓沈辭很是發愁,長間的失眠任誰也受不了,完全是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折磨,但陸醫生那邊也沒有更的建議,除了服助眠類藥物,能靠身體自己適應。
沈辭心疼他,可秦抑嘴上不,他也不一直問,得儘辦法幫他做一些助眠的事,比如按摩熱敷,放音樂之類的。
這些事並沒能成功幫助秦抑入睡,反倒是把身體漸漸養了些,骨折過的地方終於不再疼了,氣色也恢複了不少。
在連續吃了半個月的安眠藥之後,某天夜裡,秦抑忽然從睡夢中醒來,摸起枕邊的手機看了一眼——淩晨四。
他眯著眼適應了一會兒手機屏幕的光線,心安眠藥的持續間越來越短,他控製著劑量沒敢吃,導致明顯感覺藥效在減弱,這才半個月,已經連支撐他睡一宿都辦不了。
他忍不住皺眉,偏頭看了一眼沈辭,對方還在睡著。
秦抑放輕動作,坐起身來,借手機的光在床頭找了安眠藥,剛拿起來,卻又猶豫了。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頓幾秒,還是選擇把藥瓶放回去,起身去了洗手間。
淩晨四的彆墅非常安靜,整個燕市都很安靜,哪怕是需要早起上班上學的人們,在也完全沒起床的間。
他簡單洗了漱,很心地沒有弄出太大動靜,以免吵醒沈辭,隨即換了衣服出門。
天還沒亮,彆墅門口的路燈還開著,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像從沒在這種間出來過,翻新過的彆墅已經不像以前那樣陰森森了,即便是在夜裡。
春天的深夜還是有些涼,他把雙手插兜,順著路慢慢往前走。
沈辭醒來的候,就發旁邊沒人。
他疑惑了一下,心在間應該還早吧,秦抑跑哪去了?
洗手間裡也沒人,顯然不是去上廁所。
沈辭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下床,拉開窗簾,看外麵天剛蒙蒙亮。
奇怪。
這麼早,秦抑人呢?是夜裡醒來以後又失眠了?
家裡其他人還都沒起,沈辭樓上樓下找了一圈,還是沒找秦抑,倒是在玄關看了他的拖鞋。
出去了?
他拿起手機給秦抑發了消息,沒人回複,又打了電話,卻聽手機振動——秦抑的手機被他放在臥室床頭,居然沒帶在身上。
沈辭忍不住皺眉,心這人也沒通知自己他要去哪兒,應該不會跑太遠吧?難道是半夜睡不著,出去散步?
他稍作猶豫,還是選擇出門去找。
院子裡沒有看秦抑的身影,他再走出去些,剛出大門,就感覺迎麵來了一陣風,而他身上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瞬間就被打透了。
沈辭打了個哆嗦,連忙抱緊自己,實在懶得回去拿衣服,頂著風繼續往前走,邊走邊喊:“秦抑!你在嗎!”
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除此以外,再沒人回應他。沈辭又往前走了一段,依然沒看人影,實在有些凍得受不了,著這個管家他們應該快起來了,乾脆下喊他們一起找。
秦抑也真是的,出門不帶手機,這不明擺著讓人擔心嗎?
他一邊念叨,一邊往回走,而就在這,他忽然聽身後有腳步,緊接著是劇烈的喘息。
他忙回頭看去,就見秦抑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正走不遠處的一棵樹下,像是體不支般伸手撐住樹乾,彎下腰喘氣。
沈辭心頭一跳,快步上前:“你跑哪兒去了?”
秦抑氣喘籲籲,顯然沒氣理他,像是疲憊不堪般在路邊台階上坐下來,半天沒吐出一個字。
沈辭趕緊跑回家拿了瓶水遞給他,秦抑一口氣喝了半瓶,總算是慢慢緩過來了,他伸手抹一把額頭的汗:“我去跑步了。”
沈辭震驚:“跑步?你腿不疼嗎?”
“慢跑還,”秦抑逐漸喘勻了氣,“實在睡不著,做消耗體的事,累了也許就能睡著。”
沈辭無奈:“那你倒是告訴我一,一不吭就跑出來,還不帶手機,我還以為你乾什麼去了。”
“我沒帶手機嗎?”秦抑這才反應過來,伸手摸了一下衣兜,果然沒有手機,不禁露出些許愧色,“抱歉,當光著彆吵醒你,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