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為什麼沒有跟上去,當場拆穿自己?
“終於出來了?等你好久了……”男人好聽的聲音,傳到南池耳朵裡,卻如同驚雷炸起……
這下好了,聽這家夥的語氣肯定已經認出了自己了。
儘管,南池現在偽裝的連她媽都不認識(雖然她沒有媽。)
“師、師兄。”南池穩住身形。
“受傷了?”霍司雋何其敏銳,這麼一瞬間,就發現對麵的人氣息不同尋常。
南池心跳得很快,腦子中閃過各種猜測。
也不知道這個家夥都知道了一些什麼?
是已經知道了自己女扮男裝的事?
還是已經知道,自己與另一個“南池”是同一個人?
“沒有受傷!”南池是不會承認的。
更何況,她是真的沒有受傷。
隻是能力消耗過度而已,休息一個晚上就好了。
霍司雋一張臉隱在黑夜中,雖然這點黑暗對南池來說,不算什麼,但她這會兒處境不太好,並沒有留意。
兩人在半空對峙了半晌。
慢慢地,霍司雋讓出位置。
“已經很晚了,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回軍校呢。”
南池一怔,慌不迭的點頭,人生頭一次知道什麼叫“如蒙大赦!”
實在是,現在自己的形象是真的想出去做賊被抓個現行的場景,要是這個家夥不管不顧地把事情鬨大,驚動了師長……
她就真的不要在古學混了!
看著少年的身影幾個起落就消失在自己麵前,霍司雋麵部表情的臉上,扯開一抹微笑。
有許多事,他還沒確認。
但可以確認,隻要這個少年在,自己的一切疑問,都會迎刃而解!
不急。
他是個經驗豐富且有耐心的獵人。
一早。
南池自樓上下來,毫無意外的看到坐在客廳裡的男人。
這個家夥自律得可怕,就算是一個人獨處,那身姿依然筆直,喝茶就連茶桌上的茶杯,位置也沒有亂過一絲。
“師兄早。”對於之前這個家夥放過自己一馬,南池還是挺感激的,臉上不自覺的掛上一絲真誠。
“早。”霍司雋抬眸,眼睛不著痕跡地劃過對方那略顯蒼白的臉色。
“昨晚你出去,去了滿夢的房間,做了什麼?”
南池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該來的還是會來,要是這個家夥什麼都沒問,那她才寢食難安。
南池一臉不好意思,把自己在心底早就已經打好的腹稿說出,
“我隻是對她體內的異種比較好奇,白天不敢明目張膽的查看,所以晚上就偷偷的溜出去。”
“好奇?”霍司雋挑眉,表情莫名,也不知道信不信她的話。
他沒告訴南池,昨晚目送著少年的背影離去後,他也去了趟滿夢的房間查看了他的病情。
發現了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那就是滿夢體內的異種少了一隻!
至於去了哪了?
想到這件有趣的事,還有自己心底的某種猜測,霍司雋嘴角的笑意就不自覺的擴大。
而南池,看著這樣陰陽怪氣的霍司雋,突然覺得背脊發涼。
“師、師兄?”
“嗯?”霍司雋回過神,見到明顯神情緊張的少年,聲調不自覺地放軟,“藍月穀的人一早就已經出發了,我們也應該回軍校了。”
“我?我們?”自認不善交流,卻能言善辯的南池,人生頭一次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