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也是忍俊不禁，瞪了霍司雋一眼，這小子，怕是把他在軍中那套蘿卜加大錘用在南池身上了吧？
但他還是相信霍司雋的能力的。
宗冽是大師兄，他閉關，師門的一些擔子就落在了他身上，而南池是新弟子，與霍司雋的資質相近，他相信隻要磨合，兩人會成為忘年之交的……
隨後，宗冽帶著來個新入門的師弟去了太素閣，顧歡也出去了。
現場隻剩下他們師徒三人。
“小池子，你在十九層看到了什麼？”楊師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嚴肅的問南池。
南池一愣，有點不明所以，還是道：“不是一道光嗎？光裡有一個冰雪世界。”
而隨著她話音剛落，現場兩個人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南池這時才意識到，也許自己所看到的東西與他們看到的不同。
“我看到的是一把鋒利無匹的刀！”霍司雋看了她一眼，移開視線時，本來就漆黑一片的眼神變得更加幽深。
南池疑惑，“難道不是一道光，透過光裡，看見一個世界嗎？”
說完她的眼神忐忑似地看向楊師，希望他看到的與自己一樣。
接下來楊師所說的話讓南池更加失望。
“我除了看見一個祭台，就什麼都沒看到。”楊師自從聽到南池說看到一個世界後，臉上的表情又糾結了起來。
古學存在於什麼年代早就不可考究，十九層塔存在著古怪他也知道！
曆代登上十九層塔的人，有的人重傷不治，有的人血濺當場，就是霍司雋當年，也被刀氣所傷，很長時間才緩過來。
當時，見到十九層塔燈亮起時，楊師真是心都要跳到喉嚨了！
所以，看著隻在塔上睡了一覺，又活蹦亂跳的南池，楊師的表情複雜又古怪。
“為什麼霍師兄看到的是一把刀呢？其他師兄弟呢，他們看到的是什麼？”
南池失望，她還不知道，古學，古往今來能登上十九層塔，還能有所收獲的，兩手都數得過來呢。
楊師看著自家無知的徒弟表情一言難儘。
連霍司雋也覺得，這新鮮出爐的小師弟，還真的像張白紙一樣，難怪在複試的時候，被人欺負成那樣，都沒反抗！
要是南池知道他此刻心裡想的什麼，肯定會在心裡吐槽。
她也想反擊的呀，自己的身份就是個大問題，要是把這件事給鬨開了，搞不好下一秒，她的馬甲就要被揭下來，到時候不要說考軍校了，眼前這個家夥分分鐘要找她算賬。
總的來說，對霍司雋，南池還是挺心虛的。
楊師見自家徒弟實在不懂，隻好道：“太素閣，據說，是在宇宙經曆第一次大破滅的時候出現的，距今都不知多少年了。
十九層塔，曆代以來能登上十九層塔的人，無一不是天縱奇才，注定長就非凡！
不過像你這樣……”
楊師想到那片飛進南池眉心中的雪花，還有她所描述的場景，幾千年以來，從未有過！
至少，在古學的典籍裡，楊師從未見過有前輩記載過十九層上，竟然還有這種東西。
就連霍司雋，當年登上十九層塔的時候看到的刀，在古籍中也從未記載過。
而楊師，當年也是天賦卓絕之人，他登上十九層塔有收獲，但是在那祭台上從未看過什麼東西。
在他的眼裡，祭台便是祭台，那裡空空如也，既沒有刀，也沒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