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視線時,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第一軍校那群老東西。
霍司雋是敏銳的,也擅長陰謀論的腦補,在這麼一瞬間他的腦海中就已經腦補出幾十集針對南池的各種陰謀了。
自從楊師有意向外透露,要把小師弟收為關門弟子,那些世家大族雖然不敢對古學有什麼意見,但對南池就不一定了。
想到那少年剛剛的狼狽的模樣,霍司雋想到會不會是軍校那些人故意為難了他?
霍司雋眸光變得幽冷,要是真的……
晚上九點。
南池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去開門,看到門外站著人後睡意瞬間消失。
“師兄?”
男人依然穿著下午出去的那身西裝,身上帶著淡淡的煙酒味,臉色不是很好。
不動聲地掃了眼少年蒼白如紙的臉色,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
“這瓶是軍方出品的治療藥,這是治療儀。”
南池剛剛清醒的腦子瞬間變得混沌,有點不明所以的看著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上拿著的東西。
所以呢?為什麼送這種東西給自己?
“拉練的時候不是受傷了嗎?像你這樣的體質受傷很正常,受傷後馬上治療,很快就會習慣的。”
雖然知道這少年有可能在學校裡被人“欺負,”但霍司雋卻不會出手幫南池處理的,在他看來要是這個少年連這些小問題都無法擺平的話,也枉做古學弟子。
他唯一能做的是,在這少年受傷時,遞他點藥,僅此而已。
“……謝謝師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會以為自己受傷了,本著越解釋破綻越多的定律,南池還是接過對方手上的東西,並且乖乖的道了謝。
霍司雋嘴角滿意地露出一絲笑紋。
少年身形瘦小,也許是因為受傷的原因一改往日的防備與淡漠,一頭柔軟的短發淩亂的貼在蒼白的臉上,漂亮的眼睛透著茫然與意外,乖巧柔軟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伸出手摸一下他的頭。
霍司雋蠢蠢欲動的大掌握了握,便一言不發地轉身回房去了。
南池:“……”
“你說,他為什麼會以為我受傷了?”南池關上門,懶懶地把自己拋向大床,沒什麼精神的問果凍。
“你不是生理期嗎?身上當然帶著味道的呀!”果凍很想翻個白眼。
“什麼?”南池猛的在床上坐起,眼神淩厲的盯著果凍。
但果凍是個大聰明,他說完那句話後,就扇著小翅膀飛到了窗邊。
“字麵上的意思,那個男人是誰?五感靈敏的讓人絕望,就算有人不懷好意地看了他一眼,都能輕易被發覺,你這麼大的一個人身上又流著血,從他身邊經過,怎麼可能會不被發現?”
南池愣了幾秒,想到那男人一本正經送藥的表情,她捂臉,把頭埋在被子裡無聲地尖叫!
今天又是隱性社死的一天!
等徹底冷靜下來後,南池手一揮,以為站在窗邊就找到最完美退路的果凍,身子就不由自主地落在少女的手上。
“說!要怎麼做才能把身上這種味道給去掉?”
果凍對上南池的眼神,身上的毛的不由自主地炸開。
“最保險的辦法,就是你生理期那幾天不要跟霍司雋接觸!當然,作為你的超級智腦,東西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
說著,果凍的小翅膀一抖,一包東西就落在南池的床上。
“就是我從特殊渠道買到的……唔,墊子,用了後會掩蓋你生理期身上的血腥味……”
南池撿起,看了看,是包沒有牌子的衛生巾。
“你確定這玩意用了後,不會有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