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著那蜿蜒的長城, 楚楓玨卻突然理解軒冥燁了。

他本來是可以成長為一代賢君的,可惜那些所謂的為他好的人,一路把他扼殺了。

還有那個所謂的天煞孤星命, 葉汐瀾不信命,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轉頭看向軒冥燁, 說道:“皇上,您在想些什麼?”

眸色深沉的軒冥燁轉身看向楚楓玨, 沉聲說道:“朕在想,在那烽煙台之上與美人歡愉,那滋味定是妙不可言的。”

楚楓玨:……

我!日!你!媽!的!狗!皇!帝!

算我前麵對你的評價都是瞎了狗眼, 豬油蒙了心, 裹腳布塞了嘴。

軒冥燁卻又將楚楓玨擁進懷裡,說道:“美人這樣看著朕,朕就更想做這件事了。”

不知道哪裡來的狗膽, 楚楓玨一把推開軒冥燁,下了觀景台。

站在觀景台上的軒冥燁半天後才反應過來, 最後無奈嗤笑了一下,說道:“長本事了?”

這時, 一個身影出現在了軒冥燁的身後。

軒冥燁道:“你去跟著那三千精銳入天山, 為朕查些事情。”

對方抱拳應聲而去, 消失在了皇宮裡。

楚楓玨也生了一肚子氣,很莫名奇妙的生了一肚子氣。

晚上便也懶得去討好軒冥燁,自己讓靈墨套了馬車回了玉王府。

反正狗皇帝也是到處浪,沒了自己,他有一後宮的妃嬪。

再不濟, 也不可能沒處去,王皇後就是一朵很妙的解語花。

說來, 他也很久沒有見到王皇後了。

自從上次見過她,也曾找過她一次,她卻謝絕了自己的請求。

一直在稱病,甚至近期把後宮的一些事務,都交給了四宮妃來處理。

他記得王皇後好像得知了小王大人的一些秘密,不知道是該稟告皇上,還是該替兄長隱瞞下來。小王大人希望她能在後宮中裡應外合,她言辭拒絕了。

可是她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把他告發出去,更沒有勇氣告訴父親大人。

王皇後雖正直,卻在兄長的事上犯了難,最近更是湯藥不斷,人也仿佛落了魂一般。

軒冥燁也曾去看過她,隻是沒坐幾分鐘,就以怕過了病氣給皇上而請走了這尊佛。

楚楓玨問琥珀:“皇後娘娘最近身體還是不大好嗎?”

琥珀道:“說是又開始臥床了,三天兩頭的請太醫,卻還是隔三岔五的把自己的首飾拿去變賣給京中的乞兒。”

楚楓玨道:“如果他是盛世皇後,必定能得一世賢名。但是……”

在這種狀況下,而且哥哥還被卷進謀逆案,就很難說了。

這個女人還是過於柔弱了些,哪怕有那心,也無那力。

但是在古代這種情形之下,在女子深受打壓的環境中,又能有幾個王皇後呢?

楚楓玨對琥珀道:“明天你替我去看看皇後娘娘,實在不行,請他來玉王府坐坐。”

如今楚楓玨雖不再是後宮中人,可畢竟還是皇上的人。在外人看來,他也是後宮裡出來的。

王皇後來他這裡坐坐,倒也不會惹來什麼非議。

琥珀應聲去了,楚楓玨便合衣躺在床上,開始玩手機。

裴珩走了過來,問道:“你天天擺弄那塊玉,有什麼好擺弄的?”

在旁人眼裡,楚楓玨玩的玉手機,其實就是一塊普通玉石。

他一邊騷走位一邊應聲:“好玩呀!”卻被裴珩一把搶過,說道:“每天練武一個時辰,跟爹爹去演武場。”

楚楓玨:“啊……不要啊爹……啊啊啊疼疼疼!”

此時他突然懷念起原來那位對他不管不顧的爹,至少可以讓他愉快的通宵打遊戲。

被逼著練了一個多小時的武,累的他倒在床上連動都不想動了。

軒冥燁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條死狗般的楚楓玨。

他一臉好笑的摸了摸他粘濕的額頭,問道:“美人這是怎麼了?”

楚楓玨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說道:“恕臣……沒有辦法起身,為皇上行禮了。”

軒冥燁嗤笑一聲,說道:“練功了?難得啊!”

楚楓玨借口道:“臣這都是……想練就一副好身子,才能好好伺候皇上。”

軒冥燁陰陽怪氣的哦了一聲,又說道:“練一身肌肉給朕摸?”

楚楓玨:……

好像練硬了是不太好。

然而軒冥燁又說道:“不過你這身子確實需要好好練練,動不動就發燒生病,這可不太好。不把身子練好了,怎麼氣朕?”

楚楓玨趴在被子裡,嗡聲嗡氣道:“皇上這是說的哪裡話,臣哪兒氣您了。”

軒冥燁道:“你沒氣,你沒氣,是彆人氣的。”

楚楓玨:……

狗皇帝,陰陽怪氣個□□啊!

休息了片刻,楚楓玨又去洗了個澡。

洗完後一身清爽的換了初夏的單衣,乾乾淨淨,香香噴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