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彼得吭哧吭哧了一會，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隨便你。”傑森扔下這句話，把這個話題完結了。
隻是這話說得又臭又硬，嚇得彼得忍不住去覷傑森的表情，又瞄著依依，想要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依依這麼長時間以來，已經逐漸知道該怎麼順毛傑森。先是打了個眼神給彼得，示意這事她會處理，然後就直接拉著傑森往外走，把灶台這邊的事交給了彼得。
好在這些日子以來，彼得會做的菜可以說是與日俱增，廚藝也好了不少，讓他接手也沒什麼太大難度。
依依拉著傑森，沿著食堂外的走廊往前走了一段，拐向了其中一條岔路，往更裡的方向走了一段。這樣的岔路走廊沒塗水母的熒光粉末，越往裡就越是漆黑。儘管距離主道不遠，和食堂的距離也算不得太遠，但已經是近乎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了。
“你想說什麼？”傑森很習慣這樣的黑暗，或者說，任何一個羅賓都很習慣這樣的黑暗。他們成長於哥譚，走上了與曾經能看的生活截然不同的道路，在陰暗而複雜的夜晚中，翱翔在混沌的空中。
依依的眼睛在這樣的黑暗中，折射著微弱的光芒。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光芒，讓傑森的目光不自覺地被吸引了過去。
她眨了眨眼，然後道：“你真的很不擅長表達啊。”
沒有說任何其他的話，而是這麼開玩笑般地說著事實。軟軟的語氣，有如春風吹過麵頰。
傑森卻仿佛被蝙蝠俠重拳擊麵，要不是毅力很好，說不定還會往後退一步。他真的不擅長應對這樣的情況，何況是被說出自己的真實情況？
似乎知道傑森現在是什麼情況，依依沒有停頓，繼續道：“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要幫你和迪克改善關係，但又怕你會不高興。隻是看著你明明很在意，但就是不說出來，或是說完全相反的話，我就又覺得，好像要做點什麼。”說到最後，依依的聲音低了下去，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是不是有點逾越了？”
傑森沉默了好一會，久到依依隻能依靠他傳過來的微弱到幾乎很難察覺的情緒來辨彆他是不是生氣了。
“……你不用做這事。”傑森說得很慢，似乎說出這樣的內容已經足以讓他和十個反派打一場了，“我會解決的。”
“這樣啊。”
傑森也察覺到他這麼說好像在指責依依多管閒事，又補充了一句：“你隻需要像現在這樣開心地生活就好。”
說完這句，傑森轉身就離開了，腳步快得宛如身後有什麼人在追趕一般。
依依站在黑暗中，即使看不太清楚，但還是直直地看向傑森離開的方向。等到傑森走到有些光亮的地方，她才輕輕歎了口氣，抬起腳，慢慢地走過去。
她再次感受到了傑森彆扭的性格，隻是這次似乎有了那麼一絲不一樣的地方。但她左想右想，也沒想明白到底不一樣。
於是，娜塔莎回來時，就看到了依依微微皺著眉的樣子，便開口問道：“怎麼了，依依？”
她也不藏著掖著，把事情的經過給娜塔莎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甚至還儘量描述了傑森身上傳來的隱隱約約的情緒。說完這些，依依眨著眼，滿懷期待地看向娜塔莎，想得到一個答案。
娜塔莎見多識廣，這點小問題自然好解決得很。換做是對傑森很熟悉的迪克，恐怕也能看出七七八八來。隻是娜塔莎壓根就不想和依依解釋這事。
知道傑森那點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想法，和直接告訴想法相關的依依，是兩碼事。更何況娜塔莎不覺得傑森是什麼好的選擇。
當隊友、同伴，傑森自然是個不錯的選擇，這麼多天來的相處也證明了這點。但其他更進一步的關係嘛……娜塔莎直接投了否決票。
“他的成長環境造就了他現在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哥譚是什麼樣的。”娜塔莎組織了一下語音，就開始說了起來，“彆說他了，蝙蝠俠本人比他還要嚴重，剩下他那兩個兄弟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這樣的人，就算是麵對他人的關心，也會表現出彆扭、回避的心態。這是很正常的。”
這一切和依依自己推斷出來的沒什麼兩樣，儘管心裡有那麼一點奇怪，但她向來信任娜塔莎，便接受了這樣的說法。
“這麼看來，迪克大概是他們家與眾不同的存在了。”依依嘻嘻笑道。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寫得很慢，想寫出那一點點轉變，但好像寫得不怎麼樣qaq
唉，太苦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