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布魯斯意識到,這次絕不是苦幾天就能解決了的。當他第不知道多少次被忘記三餐，更彆提小甜餅時,布魯斯才深刻意識到,依依和阿福的關係是真那麼好，好到在傑森女朋友的身份基礎上,還往上加了很多附加分。他深刻懷疑，依依在阿福的心中，可能排名得第一了。
“如果哪天老爺你能像依依那麼不讓我這麼操心，還能陪著我這麼個老人聊天說話,廚藝……算了，廚藝老爺你是拯救不了了，但如果能讓我抱上小少爺、小小姐的話,也還是可以期待的。”
麵對著阿爾弗雷德這樣的期待，布魯斯沉默。阿福說的那幾點,他一點都做不到。而且這也不是阿爾弗雷德第一次說這樣的內容了，每次布魯斯都是以沉默來回答。
迪克在聽說了這事後,還來嘲笑了布魯斯一番，最後才問道：“盧瑟知道了？”
布魯斯點點頭。
事實上，盧瑟知道他是蝙蝠俠這點，沒什麼好意外的。消失又重新出現的，就這麼些人，曾經的哥譚雖然不算小，但叫得上名號的也就那麼多。隻要稍微有心,將可能消失的名單列一下，再結合布魯斯他的情況，很容易就能推測出他的身份。
不過布魯斯倒不覺得被盧瑟知道身份有什麼大危害，雖說他在事後還是做了一係列的計劃，以防盧瑟搞什麼鬼，但如果真要論起來，他認為盧瑟在一般情況下不會主動暴露他的身份。
當然了，所謂的不一般情況，肯定又是和超人有關了。
事實上，布魯斯覺得身份曝光的代價降低了，也和環境的變化有關。70年過去了，曾經知道他韋恩集團董事長身份的人幾乎寥寥無幾，他再次出現在公眾麵前，也沒那麼大的影響力了，真實身份除了會招致那些反派的覬覦外，對普通民眾來說，不過是茶餘飯後的消遣。
“不過說真的，你這是不準備回哥譚了麼？”都好幾天了，布魯斯一點要回哥譚的樣子都沒有，也難怪迪克會這麼問。
布魯斯沉默了一會，才歎了口氣：“我去看過了。”
迪克愣了一秒，才意識到他所謂的去看過了是什麼意思。迪克自己就那次和阿福、傑森一起去了趟哥譚，在那之後一直都沒再去。倒不是說沒時間，而是那一次就足夠他將現在的哥譚看了個遍。70年，時間的確是有魔力的，而當年那一場大災難帶來的變化又的確大得很，以至於現在再去看哥譚，卻再也找不到曾經那些痕跡了。
哥譚，已經不是曾經的哥譚了。
就像現在的紐約，也已經不是曾經的紐約了。
迪克不知道布魯斯做出這樣的決定，心情是什麼樣的，但在這之後，他就沒再提及這個話題。提姆不需要迪克提醒，又和布魯斯很是相像，自然也不會去踩這個雷。傑森本就不和布魯斯說話，也不用迪克做什麼。倒是達米安，迪克還是找到人，和他說了說這事。
說來迪克是真沒想到，達米安和X戰警那些人關係不錯，天天跟著他們跑，跟依依的關係更是讓人吃一驚。這還是迪克第一次看到達米安這麼好說話的時候，儘管他說話時，側著臉，隻是用餘光觀察著依依，講話也彆扭得很，但沒有動不動就跑走、惡作劇、大吵大鬨什麼的，就像是收斂了身上的脾氣，溫順地待在依依身邊。
已經和金士曼的幾個同事聯係上的艾格西恰巧從迪克身邊路過，見到他那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忍不住問了問。在得到這答案後，艾格西翻了個白眼，道：“你難道沒發現，依依在對待這些個彆扭的貓係人士時，特彆得心應手麼？”
“彆扭的貓係人士？”迪克驚訝地重複了這麼一遍。
艾格西掰著手指給迪克指路：“你看，傑森、達米安，還有你們的父親，韋恩，這幾個人都是典型的貓係人士，提姆勉勉強強擦了點邊。反正現在依依和這幾個人的關係都很好，她這種打直球的，能將心裡想法直接說出口的，對這種人來說，真的是克星，完全沒有任何招架能力的。”
迪克仔細回想了一番，當初他看依依和傑森之間關係的轉變，的確是依依主動來著，而且傑森看上去的確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反應很是被動。
迪克的情商本就不低，被艾格西這麼一說後，也回過神來，意識到了什麼。隻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傑森、提姆、達米安他們也就算了，怎麼布魯斯你也這樣啊？說好的意誌力強悍呢？
布魯斯本人表示，他也不想這樣的，但架不住依依經常來找他。
依依想得很簡單，既然布魯斯已經表明，之前那次所謂的搭訕是她理解錯誤，當時布魯斯表現出來的，也隻是他對外的形象，為了保護他的真實身份，故意做出反差這麼大的舉動，那麼她原諒他也隻是時間問題。
而在原諒之後，依依就開始琢磨起讓傑森和布魯斯關係緩和下來的事。不過她沒立即去做，而是找阿爾弗雷德說了這事。畢竟她沒親眼目睹過當年的事，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到底僵化到什麼地步。而且她也想知道，在傑森出了那樣的事後，布魯斯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做的。這些問迪克當然可以，但她直覺還是問阿爾弗雷德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