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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s=>耳邊是小男友一刻不停磨人的央求,秦姐姐還在病中被徹夜索取,睡醒後實在沒什麼力氣,就連搖頭和點頭的動作都不想做,更彆提陪他去泡溫泉。
幸好鋼琴私教課定的是隔天一節,不然依照今天的狀況,恐怕又要被負責人說教。
秦姐姐蹙起眉。
並且,她突然得了風寒,私教課估計還得延期,總不能將感冒傳染給悅悅那個小姑娘...還有就是對於昨天賀姓青年一路上對她的照顧,她心裡還存著感激歉意。
種種念頭交織在一起,秦姐姐腦海裡亂糟糟的。
但是阿征從來都不知道體諒她。
阿征正是年少氣盛的時候,需求量大,因此她每回幾乎都是百般縱容著他在上麵馳騁耕耘,但是深究起來,哪一次不是把她做虛脫了才停下。
姐姐神遊中。
麵對阿征一遍遍的央求,雪白的胳膊依然擋住眼睛。
秦姐姐還是想說‘不去’,但是話到嘴邊她又忽然沉默。
拒絕的話說不出口,因為她平時性子溫柔妥協慣了,一遇著苦悶就自己憋在心裡,暗自消解。
並且她知道如果她現在拒絕的話,阿征一定會鬨小性子生氣,而她不舍得阿征不高興,而是想讓他在自己的愛意溫柔中過好每一天,照顧他起居,讓他慢慢變得成熟。
秦姐姐又思及,明天阿征就要出遠門,一連十日見不著,回來估計正好過春節,如果這次不陪他去的話,他一定會帶著落寞登機,不高興他那張小臉會變得臭烘烘,哄都哄不回。
思來想去,姐姐選擇緘默。
沒說去還是不去。
駱征見阿姐不說話,遮住眼睛的手臂白嫩似藕段,手腕處血管清晰,他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他想去親吻阿姐的手背。
就在他抬高腰肢準備落吻的瞬間,駱征忽然注意到了阿姐手背上,居然貼著的創口貼還有醫用酒精棉,駱征一愣。
下秒,動作皺轉,他連忙將阿姐的手捧至眼前,仔細地瞧。
姐姐的手最珍貴,最寶貝。但此刻上麵居然貼著創口貼,而創口貼的邊緣還起了褶皺。
應該是床單摩擦導致的,蓋住針眼的消毒棉簽上還隱隱滲著血。
這一幕望見,駱征心一抽。
他的聲音陡然染上委屈,抬頭喚她:“阿姐....阿姐?”他本就生的俊俏,大眼睛,被這樣一雙無辜的眼睛盯著,秦溫喃:“......”
“疼不疼?”
“我下次不喝酒了。”駱征將阿姐的手背放在下巴處摩挲。
“昨天都是我不好,我下次不會了。”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昨晚做的太過了。
“阿姐你彆怪我。”
他慌了。
秦姐姐右手被他拉著,沒辦法她隻好床上費勁坐起來。
最是看不得阿征這副樣子,一個勁兒向自己施軟撒嬌,不停用小嘴討好。
這該如何是好。
阿征昨天是帶著酒勁回來的,稀裡糊塗,他知道自己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現如今心裡慌焦,本能捧著阿姐被針紮過的手,對她不停地重複:“好阿姐,你彆生我氣。”
駱征心思單純,又是戀愛腦。
因為飛機定的是今晚,一想到十幾天見不著阿姐,他心裡就憋屈得緊。
回家後見到阿姐滑溜溜柔軟地躺在床上。
於是....腦子一熱便忘了輕重。
酒精誤人,他愣是忘記了阿姐生病不舒服,還剛掛完點滴。
他不是故意的。
秦姐姐見他捧著自己的手,丟了半個魂似的。
心裡也舍不得,用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耳垂,柔聲哄,“阿征,阿姐沒生氣。”
聲音有些啞糯。
聽起來楚楚可憐的。
哄小男友似乎已經成了她的每天例行要做的事。而秦姐姐平日裡也沒有什麼多餘愛好,隻喜歡在家澆水種花,養些小植物,打掃家務什麼的。
家裡有架用了有些年頭的鋼琴,陽台還有專門沏茶的複古圓桌。
小植物,舊鋼琴,沏茶養生,這些幾乎就是她所有的日常消遣之事。
除此之外就是被阿征拉出去體驗新奇的餐館,跟著他一起逛街旅行。
衣櫃裡衣服裝的滿滿登登,全是阿征給她買的,但是姐姐慣常穿的也就那麼固定幾套。
阿征體貼她,也隻是在尋常物質方麵或者在床上極儘可能地讓她得到滿足。
她知曉阿征的愛意,但是有時候也會因為未免他太過於小孩子氣,太大男子主義而心頭鬱結。
麵對阿征一句又一句地示弱,姐姐心裡頭一陣歎息。
見阿征還在自責,她輕聲說:“阿征,不怪你。”
“是阿姐忘了出門多加些衣物,好阿征快進被窩裡來,不冷嗎?”
駱征還有點兒癡癡,聽見後緊緊抱住姐姐的腰,將頭放置於她的小腹。
聲音依然悶悶的。
“不冷,我抗造。”
“下回我要是再在阿姐不舒服的時候做那檔子事,阿姐就懲罰我,把我踢出屋外邊兒去。”
秦溫喃倏的失笑。
見阿姐蒼白臉上因為自己終於多了些許明媚之色,駱征抿唇笑著繼續抱住她。
兩人無言依偎了一會兒,駱征突然想起來昨天看的溫泉種類。
他眼睛一亮。
仍不忘帶阿姐去體驗一回溫泉。
“阿姐...”
“那兒有藥浴,阿姐進去泡十分鐘,保證出來感冒很快就好了。”
駱征跪在床邊,用下巴磨蹭她平坦的肚子,無比討好地說,像條小狗。
他無比確信地跟她保證,“好不好?我們泡一個池子,我給阿姐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