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想乾很久的事兒了,替姐姐穿鞋穿襪子,順便麼,揉揉腳踝。
一種很上不得台麵的樂趣。
上回沒機會,好容易這次被他抓住了,說什麼也不會再放過。
他的嘴角邊緣紅了一塊,是剛才被打的時候,秦姐姐的指甲刮的。
秦姐姐看見他臉上的紅腫,除了羞憤,餘下的就是膽寒。
他說是她主動勾引的,可是,可是分明
姐姐心如死灰,捂住臉,嗚咽著叫“阿征”。
“阿征?哪兒來的阿征。”賀馳亦又笑,伸手將姐姐的頭發理理順。
“這兒隻有阿亦,姐姐記錯了。”
“我給姐姐買了禮物,不打算拆開看看嗎?”
“還有,姐姐要是不相信,這屋子裡有監控,我可以幫姐姐證明——”他倏地起身,近距離壓在她的耳廓“證明昨晚,是你下邊如何勾著我不肯撒手的。”
秦溫喃“”
賀馳亦說完,剛好鞋子也穿完了,將身子從她耳邊移開,作勢要走,秦溫喃一把扯住他的褲腿。
“彆,彆告訴阿征。”她慌了,她做了對不起阿征的事。
賀馳亦挑眉,抿唇微笑,目的已經達成了一半,“那,姐姐是打算對我負責了?”他又問。
擺明就是個無底洞。
秦溫喃死死咬住嘴唇。
“我不貪心,我隻要姐姐”他彎腰湊近秦姐姐的耳朵根,呼出的熱氣打濕了耳垂“我隻要姐姐每天花一點時間來哄哄我就好。”
礙事的綁帶靴子終於幫姐姐穿好,衣服也換上了。
秦姐姐膽戰心驚地盯著門,時刻想要出逃,見她如臨大敵的模樣,蹲在他腳邊的賀馳亦終於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姐姐,這你也信?”賀馳亦本就骨相絕,一笑起來就更惹人注目。
秦姐姐“”
???
“你身上的痕跡是藥浴池子裡弄得,我有天大的膽子,我敢冒犯你?”他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笑的特彆開心。
“好姐姐,你可真看得起我。”
“昨晚上,我什麼都沒乾,姐姐占了我的床,我隻好睡在沙發,喏。”他下巴抬了抬,看向不遠處還掛著毛毯子的金色漆皮沙發。
他整個人是蹲在她身前的,雙手搭在膝蓋兩側,笑得沒心沒肺的“夜裡小解,我又認床,不小心”
“這不,這才跟姐姐躺在了一塊。”
搞了半天,又是一場烏龍。
秦姐姐情緒起伏得猶如過山車,心頭難言的羞氣和愧疚感更甚了,“我我”
“彆我了,好姐姐肚子餓不餓?我幫姐姐叫早點。”
“日式、西式還是中式?”他在秦姐姐臉上晃了晃手。
“要不就饅頭花卷兒吧,地道東北菜也可以給姐姐整幾口。”兀自給她做好決定,賀馳亦站起來,準備去叫服務。
姐姐多次想說話都被他給打斷了。
既然是誤會。
“那你,那你為什麼要說那麼奇怪的話,惹得人困擾?”秦姐姐忽然抬頭,問。
“”賀馳亦腳步一頓,不吱聲了,他默默用手腕撐了會太陽穴,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自己帶來的酒壺,裡麵一滴不剩。
他像是迅速想好了措辭,笑了笑,重新看向她“好姐姐,你昨兒偷喝了我的酒,我也很是困擾。”
秦姐姐“”
她並不知道那是酒,聞著很香,以為是果汁。
手指抓著床單,不敢看向青年,一陣無言。
以及賀馳亦當然不能說他那樣做隻是單純地想看姐姐生氣,想逗弄姐姐而已。
見姐姐不說話了。
賀馳亦換上苦惱的人皮,頗有些無辜的樣子
“一起床,姐姐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我下流惡心,我屬實冤枉,姐姐還對著我作嘔,就更令我困擾,並且我是什麼人品,姐姐又不是都不知道,就這樣憑空給我扣帽子,我心裡已經很不快活了,所以姐姐還要這樣質問我嗎,嗯?”
一番話,堵得秦姐姐就連半個字也說不出了。
確實
但是。
起初,她真的相信了。
相信他倆昨晚廝混,做了對不起阿征的事。
他說得太逼真。
沒有女人能拒絕他那副樣子。
見姐姐似乎還是不相信,
“好姐姐,我真沒對你做什麼,你要監控麼。”賀馳亦眉眼篤定,“有。”
“隻是。畢竟我倆共處一室,我跟阿征又是從小到大的交情,如果被一些嘴碎三八的聽了去,怎麼都是會生嫌隙的,姐姐你要是不相信,那我隻好冒著被阿征發現的風險,去幫姐姐拿監控去。”沒有半點邏輯錯漏。
秦溫喃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一聽見可能被阿征知曉,下意識攔住他“不要——”
賀馳亦頓了頓,看著她揪住自己衣擺的五指,繼而笑開“那好,姐姐信我,那是最好不過了。”
因為酒店的烏龍服務,秦姐姐後續自己又偷偷去問了工作人員,她含糊不清地問了些細節。
但是賀馳亦早就將一切都安排地天衣無縫,阿征?
阿征這會兒估計還沒睡醒,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他嗤笑,站在樓道扶手,默默看秦姐姐苦惱怯怯地跟工作人員對話。
工作人員向她表示歉疚,並且說那房間之前已經被退訂了。
確實是烏龍,隻能這樣解釋。
這件事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並且秦姐姐確實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麼不適,隻能選擇相信酒店,相信阿征給她做的安排,以及,相信那名男子。
至於賀馳亦那晚,究竟乾沒乾壞事以及具體做了些什麼,隻有他自己本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