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想法對於彆人並不公平,甚至有些不禮貌。
並且因為封悅悅這個會帶動氣氛的小姑娘的緣故,秦姐姐心裡的不自在也在一點一點緩和。
關於賀馳亦的負麵想法也漸漸地消散,忘卻。
想來酒店房間的監控萬一他是誤傳了呢?
封悅悅喜歡這個幾乎能做她母親的大姐姐,喜歡到無以言表。
恨不得鑽進她肚子裡回爐重造一遍。
距離琴房一個上下式的牆壁,一牆之隔,那兒是茶室。
賀老爺字嗜好名貴茶水,一樓的茶室寂靜無聲。
賀馳亦正端坐在他身前。
耳邊隱隱約約有淙淙如水般靈動的鋼琴聲。
老爺子似乎心情不錯。
隻有在他心情好的時候,賀馳亦才能跟他一起坐著品茗。
賀馳亦醉翁之意不在茶,那琴聲已經足夠令他心波蕩漾的了。
距離阿征去京北學習已經過了一周多,秦姐姐共去過三回賀家老宅,跟封悅悅之間的相處也越來越親密。
小女孩活潑靈動又十分聽話,秦溫喃很是喜歡她。
並且小女孩很有彈琴天賦,年紀輕輕已經能夠跟她合彈曲子。
這天無事,她獨自一人呆在家裡,洗菜時走神,被手機鈴聲給震醒。
是阿征。
“阿姐,想我嗎?”
電話那邊有點兒嘈雜,應該是尋常應酬。
未及秦姐姐應聲,駱征虎頭蛇尾地就是一句。“我會回來陪阿姐過春節。”
不知是不是秦姐姐的錯覺,總覺得阿征說話的語氣不太對勁。
他一改以往活潑張揚的語調,口氣萬分正經。
他們在一起過了三個春節,又不是什麼值得通知的大事,為什麼這樣嚴肅。
但是秦溫喃並未想太多,果斷回了個好,這個好是第三聲,一如既往地寵溺調調,“阿姐等你回來。”
電話那邊足足過了好一會兒,駱征才悶悶地嗯了聲,以示回應。
這天,秦姐姐又來到賀家。
馬上要過新年了,餘下的課程也不多。
自從溫泉酒店的烏龍事件後,秦姐姐沒有再遇見過賀馳亦,一次都沒有。
仿佛那天拐角碰撞、雨夜偶逢、溫泉驚鴻都是巧合。
她心底對於賀姓青年的戒備再度消失,甚至殆儘
但是她並不知道,這不過賀馳亦的作為獵人的小手段罷了。
手段相當高明,嚴絲合縫、找不到什麼破綻,作為獵人姿態登場的賀馳亦,麵對獵物有著充分的自信心,以及忍耐力,二者收放自如。
適時給予壓迫適時又放慢腳步,最終麻痹心理,靜待獵物束手就擒。
好姐姐還渾然不覺自己被下了套。
賀馳亦今天起了個大早,回老宅。
正是鋼琴課的中間休息時間,趁著空檔,秦姐姐去了洗手間。
賀馳亦踱步到琴房隔壁。
“小孩,你過來。”賀馳亦叫她。
正坐在鋼琴邊看格林童話的封悅悅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見她不來,痞子堂哥晃了晃手裡的玩具小馬,封悅悅“!”
堂兄妹難得這樣近乎。
“堂哥問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什麼事都沒發生,你覺得可信?”賀馳亦將小馬還給了她。
封悅悅將小馬放進自己掛在身上的玩具包裡,蓋嚴實了,聞言嗤了聲,衝他抄起手,小腿一顛一顛的,轉圈來回打量他,估摸這話是不是有詐“堂哥哥,我才六歲。”
言外之意這種事問我一個小孩兒,不太好吧。
“我看你拽得二五八萬的,整個宅子除了老爺子,哪個都怕你,你比狼崽兒都凶。”言外之意,不把你當人看,小畜生。
封悅悅哼了一聲,對他說“我不信。”
這是回答他第一個問題。
賀馳亦點點頭。
“那堂哥再問你,星級酒店的房間,會不會裝監控?”
這第二個問題,直接把封悅悅問傻了。
“堂哥,你是不是有病。”封悅悅覺得痞子堂哥已經瘋了,“你發燒了嗎?燒壞腦子了吧。”
“我爸爸經常出差,也就是你七爺,入贅我家的外姓,我媽媽往他衣服上掛針孔,往他鞋子裡塞竊聽器,酒店要是能有監控,那我媽媽還用得著費那勁嗎。”
沒成想賀馳亦直直打斷她的話,“有。”
“新開的溫泉府酒店,就有監控。”
“堂哥,我才不信你。”封悅悅大手一擺,很是嫌棄。
“你不信堂哥,但是啊,有個女人信。”
“堂哥說什麼她都信。”
“純得沒譜。”他笑。
床上亂叫。
適才,秦姐姐回來了。
“小孩,堂哥待你不薄。”
“去,幫哥哥要個微信。”
“你說,秦阿姐?”封悅悅衝他翻了個大白眼。
“堂哥,你不如做夢。”
“阿姐有男朋友,我見過。”
“是照片,在阿姐手機上,特彆俊。”說著,封悅悅還短暫回憶了一下,且將痞子堂哥跟照片上的男子做了比較。
但是最終,她還是按捺下了照片男子比堂哥帥的言論,似乎痞子堂哥生得更人模狗樣些。
雖如此,但她嘴上仍不忘拉踩“阿姐的男朋友,可比你這個老痞子帥多了。”
“?哦”
聞言賀馳亦忽然拽住作勢要走的小堂妹的衣服,彎腰。
笑的邪性乎乎。
他不像是在開玩笑,一字一頓對她說。
“很快,就會是我了。”
“!”封悅悅一愣,後又驚呆,將話語連成串想明白後,“堂哥哥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