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秦姐姐疑惑抬頭。
正對上青年存疑落寞的臉。
“每次姐姐一看到我,不是低頭就是捂住心口,均是一臉抗拒。”
他說話時尾音越來越低,“我是否可以將這些舉動理解為,是姐姐厭棄我。”
麵色隨著話語漸漸變得僵硬。
“可是?為什麼呢。”
“我哪裡冒犯到姐姐了嗎?”
秦姐姐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好冤枉,我做什麼姐姐都一副我是壞人的模樣。”
“可以告訴我原因嗎,無緣無故被姐姐這樣誤會,我心裡頭覺得悶堵,我會失眠,我會睡不著。”
賀馳亦麵色沉沉,眼底間滿是無辜偏執,手裡還端著茶杯。
上好的青瓷,裡麵裝的是觀音茶。
握住青瓷的五指泛白。
“不不,我隻是被嚇到了。”秦姐姐調整好呼吸,立馬跟他解釋。
“是我突然出現,嚇到姐姐了?”賀馳亦聞言,麵色稍微緩和,又重複了一遍。
秦溫喃心虛地點頭。
“你走路沒有聲音。”秦姐姐說。
賀馳亦變臉似的,剛才還在鬨情緒現在又開始麵露微笑:“?好姐姐,分明是你剛才蹲在那裡,太過於專注了,怎麼能是我走路沒聲音。”
說著,他將手裡的茶杯遞給她:“好姐姐,趁熱喝。”
“我特意為你衝泡的。”
像是剛才兀自生氣的人不是他似的,一下子變了個性子。
特意嗎?
秦姐姐實際上也懂古典茶道,隻是麵對青年的“茶藝”,她還是太嫩了。
喝了茶,解釋完誤會。
賀馳亦成功將姐姐騙到了鋼琴邊。
二人並排而坐。
頗點兒金童玉女登對的意思。
當然,這種沒羞沒臊的念頭也隻有賀馳亦能想的出來。
賀馳亦的手繼承了家族一脈良好的基因,骨瘦修長,又因為其常年健身鍛煉的緣故,不是那種骨瘦嶙峋,而是一種很獨特的勁削感。
如果能被這樣一雙手愛撫...妙不可言。
秦姐姐率先心底感慨了一下造物主的偏心,便專心按照初學者的步驟來教他。
畢竟1k2一節的鋼琴課,於她而言確是天價了。
賀某茶確實沒有彈過鋼琴,實打實的門外漢。
教著教著,又變成了姐姐一人的表演。
賀馳亦一臉迷弟樣,癡癡地盯著秦姐姐指尖在黑白琴鍵上翩躚。
末了一曲完畢,他啪啪鼓起了掌。
“姐姐真厲害。”
床上也厲害。
秦姐姐被誇獎,臉蛋漾起一抹紅暈:“謝謝。”
“我見姐姐彈琴這麼厲害,不知還會其他什麼?或者有其他什麼愛好?”
忽然就拉起了家常。
秦姐姐不善於跟這樣的青年打交道,這人氣質太銳意,壓迫感太強,不似阿征那樣奶乖,她可以拿捏。
簡單說了幾句,話題便又回到了賀馳亦身上。
賀馳亦被問有什麼興趣,他笑笑,斂去那句‘興趣麼當然是玩姐姐做姐姐’,幽幽開口:
“我擅長的麼,是擊劍,鋼琴在我的生命中不過是曇花一現。”
秦姐姐被‘曇花一現’這個詞激起了興趣,順著他的話頭,偏頭問:“為什麼這樣說?”
許是女人的模樣太純太不設防備,賀馳亦悶笑了聲,手握拳在下巴那抵了抵,衝她說:“因為——”
“長輩不準許。”
秦姐姐默然,大致明白了什麼。
“所以我挺羨慕我那小堂妹的,年紀輕輕無憂無慮,想做什麼做什麼,誰都管不得。”
不知道怎麼回事,話題突然就變得微微沉重了。
秦姐姐看不得人傷感,本能就是給予鼓勵。但殊不知,她早已被身邊的青年當成盤中餐一般的盯上了。
“如果你很喜歡鋼琴的話,有機會我可以教你。”
“啊不,現在就有機會。”
秦姐姐捂了一下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風情中不失嬌態。
賀馳亦一隻手撐在下巴那,另一隻壓住椅子。
視線一瞬不瞬盯著那個口口聲聲說‘有機會我教你’的女人。
“姐姐。”
“你彆騙我。”
他的眼神像是淬了火。
我不喜歡被人騙。
一字一頓,透著古怪偏執:“姐姐一定要,教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