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任務失敗,女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心機深沉。
賀馳亦免不著覺得自己做了一回鋼絲線上的小醜,被萬眾取笑,於是氣急敗壞的他將林恒趕去了人事部打雜。
起初接到口頭通知的林哥一臉懵逼地表示:?
我隻是聽老板你的命令做事,怎麼最後還怪起我來了。
賀馳亦:?滾
林哥:我不要麵子的嗎?
隻要一回憶起女人在暮色中等到女店長,然後從花店笑意盈盈地離開,順便朝他告彆。
臉上自始至終都墜著笑,仿佛在嘲笑他的手段卑鄙低端。
賀馳亦就喉頭難耐得緊。
他吃了癟,按照他睚眥必報的性子,必然要懲罰給他下套的人。
於是——
男秘恒成了替罪羊。
輪到綠毛擊球了,不少人喊他回去。
心裡疑惑得直打鼓的綠毛隻得先去擊球,細胳膊細腿的他將貓放在一邊。
一根花煙彆在而耳後,他顴骨高,嘴巴大,一笑起來更像小醜。
賀馳亦倚在皮椅裡,手機開了又關,女人的朋友圈設置了半年可見。
一股人.妻風,還沒結婚,搞得跟什麼老夫老妻似的。
賀馳亦像個毒夫,陰溝裡的蛆。
阿征已經回來一天多了,什麼活動都不參與,過幾天有遊輪聚會,八成他會去。
不爽的心思盤亙了許久,見綠毛一連空了八球,賴皮都沒用。憤怒地摔杆,賀馳亦撐著下巴,跟邊上的暹羅貓對上視線。
他終於是沒忍住笑意。
這貓。
簡直太醜了。
難以入目。
賀馳亦的臉色又一點一點緩和。
其實沒必要覺得不舒服,因為,阿征囂張不了多久了,他訂婚了。
阿征他,很快就要退出這場沒有結果的競技、迎接他的隻會是無望的愛戀。
而他,一定會如願以償將那個女人騙上床。
***
駱征的生日是1月23,除夕前一天。
秦姐姐早早就訂好了菜係,準備當天為他親手準備一頓大餐。
手表已經付了定金,等拿到傭金就補足足尾款,並且她收到通知三天後就可以去取,她想把這個作為壓軸的禮物。
在一起這麼久,她從來沒有送過他什麼像樣的禮物,倒是駱征大件小件不停地往她身邊塞。
晚上她準備好了飯菜,想等阿征回來,不料突然接到阿征的電話,阿征說他有事,得明天才能回。
最近阿征似乎都很忙的樣子,秦姐姐抱著手機,直到手機被掛斷隻剩下‘嘟嘟嘟’的聲音,她才如夢初醒地起身去關閉燉湯的鍋爐。
她有點低血壓,起身時差點還摔了一跤。
腳踝蹭到了茶幾台邊緣,頃刻間紅了一道。
忍著痛,她去關火。
屋子很大,隻有她一個,秦溫喃心裡頭空蕩蕩的,不是什麼滋味。
剛才撞到茶幾,幸好上麵擺著的插花沒有倒下,不然可就心疼壞了。
做了四菜一湯,她胃口小,壓根都吃不了多少。
看著一桌的菜,她覺得浪費。
孤零零咀嚼米飯的當口,封悅悅忽然給她發來消息。
[秦阿姐,你在乾啥?]是語音消息,小女孩聲音軟糯軟糯的,蘿莉小奶音。
[在吃飯呀。]秦溫喃放下筷子打字,[悅悅吃了沒有?]
那邊好半晌沒回。
忽然又彈出來一條:[吃的啥,姐姐一個人吃飯嗎?]
秦溫喃於是給她拍了一張照片過去,[嗯一個人在吃。]
[悅悅還沒有吃,餓餓。]
見她還沒吃,秦姐姐禮貌關心。
封悅悅握著堂哥的手機,縮在大沙發的最裡麵,對著屏幕用小手指戳來戳去。
剛洗完澡的賀馳亦裹著浴巾出來,見小瘟神神不知鬼不覺溜進他屋,還抱著自己的手機。
他懶得理,兀自對著鏡子吹頭發,撥來撥去。
一身的腱子肉。
賀馳亦透過鏡子看見小堂妹倒騰地起勁,叫都不叫他一聲,他忍不住想逗逗小瘟神:“?這誰,我屋裡什麼時候進了個賊。”
封悅悅抬頭白了他一眼:“堂哥哥,我才不是賊。”
“我是小祖宗。”
“?”賀馳亦撲哧一聲,被她逗樂了,“你祖哪門子的宗,你老祖宗姓封。”
“哼。”封悅悅懶得跟他扯犢子,還是跟阿姐聊天要緊。
堂兄妹忽然變得親近不少,互懟也是常有的事。
“怎麼?今天沒出去勾搭小男孩,回來消遣你堂哥來了。”
她舉起手機朝他晃悠,笑的得意:“你有啥好消遣的,醜八怪。我在問秦姐姐吃了啥,她給我發照片了。”
“?”
“好豐盛呀,可惜就她一個人在吃。”封悅悅歪頭,將堂哥的手機踩在腳板底。
“一個人?”賀馳亦難得搭腔,手裡的刮胡刀頓了頓。
“是呀。”
封悅悅眼珠子骨碌一轉,繼續拿起手機,軟軟地說話:[今天姆姆不在,家裡沒有人煮飯,我想吃阿姐做的飯]
賀馳亦倚在桌台,好以整暇盯著小瘟神演戲。
見她說完了。
“這又是哪出?”
封悅悅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堂哥哥,我真是看不起你。”
“?真有你。”
那邊收到信息的秦姐姐短暫考慮了一下,望見一桌子的菜,先前悅悅跟她提過好幾回說想吃她做的飯,秦姐姐最後還是回了個好。
見到那個好字。
封悅悅心願達成。
“堂哥哥,我要去阿姐家吃飯了。”
“你去不去?”
小女孩放下手機,抿唇,笑得滿臉鬼精。
賀馳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