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溫柔(1 / 2)

獨占溫柔 錐花 7440 字 7個月前

大雨。

城市烏淹淹一片,高樓寂滅,霓虹燈泡在水裡,路上半個行人都沒有。

酒店裡賓客掃興而歸,在魅力女郎們捂嘴的調笑聲中,不知道掩去多少豪門的狗血調侃。

駱少爺這回,人前人後丟儘了臉麵,還徹底傷透了阿姐的心,將阿姐推向深淵,他輸得體無完膚——

秦姐姐逃也似的離開,一腳油門踩回她跟駱征生活了快三年的溫馨\'小家’,推開門,萬念俱灰。

她後背倚在門框,緩緩蹲下身,抱住自己渾身濕透的軀體。

剛才的一幕幕在腦海不斷閃回,刺痛神經,被愛人欺騙的滋味令她渾身恐懼、發麻。

手表...那象征著愛意的手表,駱征甚至都還沒有打開看上一眼的機會,一切就都如夢境般的坍塌了。她將那塊可笑的手表用力摔向地麵。

嘭——!

尖銳的聲音刺得牙尖泛酸,手表將木質地板劃出一道醜陋的痕跡。

望著室內,光影落錯下的家具、陳設。一切的一切都令她覺得胃內惡心翻湧。

三年...這就是結果。

她成了大庭廣眾之下愚蠢無知的“三兒”。

癱軟在地,冷靜下來後火速收拾行李,她想逃離這一切。

*

秦溫喃走的乾脆利落,手機關機列表拉黑。

帶走的隻有一個皮箱,裡麵隻有簡單的幾件她自己買的衣服,除此之外就是少得可憐的私人物品和一盆花。

秦溫喃拖著行李箱,手裡抱著花盆推開家門的那一刻。

她被站在外麵的人影硬生生止住腳步。

不知道他在這兒蹲了多久。

像隻陰魂不散的大鬼。

那是——

賀馳亦。

望見女人半濕淩亂頭發下慘白慘白的臉,賀馳亦陡然站直,沒來由一陣無措。

要說些什麼嗎?望見她身後的行李箱,她果真走的這樣決絕至此嗎?

賀馳亦的瞳孔縮了一下。

像是按照上帝悉心謄寫的劇本,女人無時無刻不在抽打他的臉。

但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沒來由的心頭慌亂,他將手從褲兜裡拿出來。一向毫無差池、人模狗樣的賀二少這會兒心頭是漫天的無措。

他的身上滿是煙味,不知道躲在附近吸了多久的煙。

賀馳亦低頭看向女人,相顧無言“...”

他想伸手幫她整理一下淩亂的濕頭發,可是卻被瞬間躲開了。

手徒勞地停在半空,有點兒無辜。

賀馳亦深呼吸一口,被躲開他也不惱,他不打算同這個狀態下的女人置氣。

他明白她的難過,可是總該換好衣服再走不是嗎?

秦溫喃看清是誰堵在門框之後,下意識後退了半步,目光躲避。

青年高大惹眼,眼底是她看不懂,也不願意去弄懂的高尚和憐憫。

為什麼偏偏是他?

低下頭,秦溫喃咬牙想繞過他直接走掉,卻被賀馳亦突然上前的姿勢惹得後退一大步。

“!”

“姐姐。”見姐姐要走,賀馳亦是不得已才逼近的。

發覺她害怕,於是賀馳亦沉吟片刻,舉起雙手作投向狀,“你不要怕我,我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嗎。

變色龍都沒有你能裝。

現在知道錯了?那一開始呢?

秦溫喃不想跟他多說什麼,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令她覺得惡心想吐。

她算什麼?被公然抓包的小三是嗎?

阿征?他究竟背著她做了些什麼?這就是他們口口聲聲的永不分離,會結婚?

太可笑了。

頭像是要炸掉,無數複雜冗長的思緒像漁網,將她纏繞,透不過氣。

自始至終都低著頭,不願意讓人瞥見她狼狽的模樣。

最終,麵對青年的阻攔,她隻冷聲說出一聲‘借過’,態度無比的決絕。

“借過”的含義再清楚不過,我們不熟,甚至陌生。

聽見這兩個字的賀馳亦驀然一愣,嘴巴動了動。由於抽煙抽得狠了,細看他的唇瓣還微微泛白發乾。

白天還言笑晏晏的衝他喊‘賀先生’,這會兒陌生到像是初見的路人。

“借,過?”

賀馳亦咬著下唇,緩慢而又不可思議地重複這兩個字,再度一點點朝她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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