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導:“那就開始吧。”
工作人員將印著野草的紙交給孫之桃,孫之桃盯著紙張,卻遲遲沒有說開始。
紀賀見狀立刻跳腳:“還沒開始你怎麼就開始背了,趕緊計時,不能耍賴!”
孫之桃:“我還沒說開始呢,現在計時不算啊而且我就看了一眼,怎麼能說我耍賴!”
俞白蘇:“要不等你背完再開始計時怎麼樣?”
孫之桃見大家似乎有點不高興,委屈地衝俞白蘇說:“我就是想跟大家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還當真了。”
俞白蘇聳聳肩,“那你下次提醒一下,說你在開玩笑,不然我怕我又看不出來,誤會你了多不好意思。”
這話說得周圍的工作人員都開始
偷笑了,上一期好像沒發現這位還會這麼懟人。
折騰一會,孫之桃總算開始了。
事實證明,耍小手段不一定就能達到想要的目的。
野草的開頭剛背了幾句,孫之桃就開始滿頭大汗,又磕磕巴巴地背了幾句,她已經忘了後麵是什麼。
三分鐘後,工作人員宣布孫之桃挑戰結束,由於正確率沒有達到一半的標準,她暫時成了唯一一個不得分的人。
【哎呀,這算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她的小心思太多了,默背本就需要專注力,她一直想東想西,能背得出來才怪。】
【一開始報名得那麼積極,我還以為她多厲害,還說俞白蘇不擅長記詞,結果啪啪打臉了吧。】
【要不是他剛剛打斷桃桃,桃桃也不會受到影響,說不定他就是故意要害桃桃背不出來。】
【可拉倒吧,當著大家的麵偷看,還怪彆人說出來?你家桃姐地位這麼特殊嗎?】
【桃姐沒準在南都電視台有後台,上一期她就一直在搞特殊。】
不知不覺,直播間的觀眾都開始跟著喊孫之桃為桃姐,但這顯然不是個好的稱呼,帶著一絲諷刺的意味。
“你先嗎?”
“你先吧。”
兩個同時開口,沒想到這麼默契,俞白蘇還愣了一下,容越則笑了一下。
“你確定要我先?”
俞白蘇點頭:“對,我最後一個也可以,反正都沒差。”
容越見他一臉認真,便也不跟他爭了,上前抽走一張紙條,打開一看,他抽中了剩餘兩份台詞的其中一份。
俞白蘇心裡鬆了一口氣,抬眼就對上容越的目光,本想心虛的離開目光,轉念一想,那樣太明顯了,於是他要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仿佛在說剛剛要是自己先抽就好了。
容越看到他的表情變來變去,嘴角彎了彎,隻覺得對方挺有意思的。
【我發現容越的運氣好像一直都很好。】
【這是概率的問題,孫之桃抽走一份散文,容越抽到容易的概率變成五分之三。】
【俞白蘇要是不讓容越先抽的話,這個概率就是他的,是他把機會送給容越的,這就是愛呀。】
【我比較好奇,他後麵說的那句反正都沒差,他這是打算放棄了嗎?】
【也許他的意思是背哪一種都差不多吧,他現在也還年輕,記憶力應該挺好的。】
在觀眾討論的時候,容越已經很輕鬆的將紙上的台詞背出來,正確率達到90%。
聽到導演宣布他拿到40分,其他嘉賓羨慕地望著。
“運氣果然是實力的一種,我要是能抽到台詞,我也能拿到40分。”周華斯感慨道,“人比人氣死人,我什麼時候也有這樣的運氣。”
紀賀立刻向容越取經,“能不能給我分享一下你的經驗,為什麼你的運氣總是這麼好?”
容越思索了一下,“可能因為我的運氣比你好。”
紀賀:“……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這就是漢字的魅力,總是能一語雙關,哈哈。】
【終於輪到俞白蘇了,現在剩下兩份詩歌散文,一份台詞,一份歌詞,一半一半的概率,有沒有人要來賭他會抽到哪一份。】
【我賭他不管抽到哪一份,都不可能背得出來。】
【菜逼是真學霸,不可能背不出來的。】
孫之桃盯著俞白蘇過去抽紙條的背影,心裡也在惡毒的詛咒他抽到最難的詩歌。
要不是他
不要打斷自己,害她受到影響,她也不會當眾出糗。
俞白蘇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拿走距離手邊最近的一張紙條。
“我看看我看看。”紀賀湊過來,一把搶走他手上的紙條,打開看到上麵的字,霎時爆笑出聲:“哈哈哈,真的是離騷,兄弟,你今天的運氣不行啊,最難的詩歌都被你抽到了。”
離騷是高一課本上的內容,但除非是高中生,經常背誦,否則不用一兩年就會忘光,這種情況下想要在一分鐘內背下來的可能性極低。
“果然是早抽晚抽都沒區彆,這首詩還是文言文,要不你還是放棄吧,反正不可能完成的。”孫之桃幸災樂禍的說道。
容越接過工作人員拿過來的詩。
離騷一共有兩千多個字,想全部背下來不可能,節目組隻截取了其中一部分。
由於詩歌比較難,所以字數也沒有其他的多,但依舊難度不小。
【菜逼這運氣真是絕了,唯一一首詩都被他抽到了。】
【太可惜了,要是抽到其他的,至少能拿10分。】
【這讓我想起高一時被離騷時的痛苦記憶,這首詩是真的很難背,當初我們班還投票選出最難背的一首詩,離騷就是第一名。】
【高中時記憶力好都背得那麼痛苦,更彆說現在了。】
【彆說一分鐘背下這兩百多字,前五句都不一定背得下來。】
周導也難得露出笑容,畢竟現在倒黴的是上一期讓他有點頭疼的俞白蘇。
這一期他賺的錢變少的話,他就不得不動用到上一期的錢,讓嘉賓手中的存款越來越少是他們的目的之一。
“需要給你一點時間準備一下嗎?”
聽到導演幸災樂禍的聲音,俞白蘇搖搖頭:“不用,現在就可以開始。”
容越將離騷遞給他,俞白蘇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掃了眼紙上的詩。
“那現在開始計時。”工作人員按下計時器。
俞白蘇說:“可以了。”
工作人員:“已經開始了。”
俞白蘇:“嗯,我知道。”
工作人員不明白他為什麼盯著自己,這時候不應該抓緊時間背詩嗎。
俞白蘇見他沒聽懂,又說:“我的意思是可以開始背了。”
工作人員表情更加茫然,“時間還沒結束啊,你還可以繼續背。”
俞白蘇:“我已經會背了,不用浪費時間等。”
工作人員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嘉賓們一臉震撼地盯著俞白蘇,在心裡思考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直播間已經炸開鍋。
然而更吃驚的還在後頭。
俞白蘇真的背下來了,不僅背完節目組打印在紙上的詩,還多背了幾句。
“夠了嗎?”他看向導演問道。
“夠了。”周導萬萬沒想到,這家夥居然真是個學霸,餘光掃向外甥。
許子峰注意到舅舅的目光,不著痕跡地聳聳肩,以前就告訴你了,你還不信。
周導覺得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他相信外甥不會說謊,問題是學霸也分很多種。
能夠在大學畢業後還能把高中的詩一字不差的背下來,記憶力不是一般的厲害。
“臥槽,你居然是學霸啊!”回過神來的紀賀當著鏡頭情不自禁地說了一句臟話。
“那麼難背的離騷,你剛剛隻是看了一小會就全部記下來了?!”
俞白蘇:“那倒沒有,高一的時候背過,剛剛看一遍,熟
悉了一下就記起來了,我記憶力還可以。”
紀賀激動不已地拍著他的肩膀,“你管這叫還可以?這已經很牛逼了,你居然還深藏不露,我現在相信你隻花半天時間考完導遊證了。”
俞白蘇被拍得一陣踉蹌,這家夥手勁可真大,“意思是之前不相信?”
紀賀嘿嘿道:“之前隻是懷疑,畢竟半天聽上去有點神奇啊,隻是普通人的我實在有點難以想象,你們說是不是?”
他將話題拋給其他人,企圖得到認同感。
容越挑眉:“說話就說話,彆動手動腳。”
紀賀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拍得太用力了,不過他還是難以抑製心中的激動。
“好兄弟,以後你一定要罩著我,我就靠你了!”
俞白蘇剛要說話,容越說:“那你是不是應該先跪下來叫一聲爹。”
紀賀笑容定格。
正主都沒說話,容越你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