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男女朋友,他們為什麼要住在一起?
不過這話她也就在心裡想想,是萬萬不會當著岑小染的麵說出來的。
“其實就算他們不是男女朋友,憑我現在的身體,也什麼都做不了。”
“還是沒有找到適合的捐贈者嗎?”
“如果這麼容易就能找到的話,我也不會專程從國外回來了。”
張昕柔垂眸,若有所思。
“不是說兄弟姐妹之間的匹配率會更高嗎?舅舅沒去找岑瑤嗎?”
“去了,她不願意。”
“岑瑤不願意的話,怎麼不去問問岑寧?”
岑小染眨了眨眼睛,幾乎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你說的是一直住在療養院的那個?”
“對啊,她不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嗎?再說了,她隻是精神上有問題,隻要身體是健康的不就行了。”
這麼說的話,也在理。
她需要的是匹配的骨髓,至於她精神方麵的疾病,又不是影響自己。
“可岑瑤都不願意,她能同意嗎?”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反正就死馬當活馬醫了嘛。”
有些人本性就是自私的,總是在窺探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即便是這樣,他們也覺得理所應當,不會感到絲毫羞愧。
這種事情不會由岑小染直接出麵,自然是要袁曼婷去說。
起初岑致遠還有些猶豫,不過在袁曼婷一哭二鬨三上吊的作用之下,他還是去了療養院。
知道要見的人是岑致遠,岑寧特意提前服用了一些能讓她保持心態平和的藥物,避免她會突然失去控製。
比起岑瑤跟岑致遠見麵時的場景,岑寧竟出奇的平靜,也不知是不是服用了藥物的原因。
“你來找我做什麼?姐姐把所有的真相都已經跟我說了。當年,是你拋棄了我們。”
“寧寧,爸爸當年都是有苦衷的,如果當年我不離開的話,那群討債的人不會放過我的。”
岑寧靜靜的看著,像是聽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不會放過你,那他們就會放過我們了嗎?不要在為你的自私和軟弱找借口了,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父親。”
相比較岑寧,其實岑瑤對岑致遠的感情要更深一些。
所以岑致遠的離開,對她的打擊也更為嚴重。
隻是她的自尊心使然,她從未說起過這些,也從不把傷心地示人。
但這些彆人都不知道的,岑寧都看在眼裡。
“你走吧,我這輩子都不想在見到你了,也請你以後遠離我跟姐姐的生活。”
“寧寧,其實我這次來,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求你幫忙的。隻要你答應,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跟你姐姐的生活。”
岑寧雙手握拳,不可置信的望著岑致遠,她不知道為什麼有人可以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
這麼些年,他不顧她們的死活,現在竟然還好意思求她開口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