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天一夜,程雪才從宿醉中清醒,頭痛欲裂,她胡亂揉了揉腦袋,環顧一圈周圍。
醉酒之前的記憶她都非常清楚,可自己不是跟岑瑤在一起嗎?怎麼會在家。
空蕩蕩的房間裡鴉雀無聲,連個鬼影都沒有。
小雅應該被阿姨送去學校了,至於顧恒,鬼才關心他去了什麼地方。
摸過枕邊的手機,撥通岑瑤的電話。
“瑤瑤,你在哪裡,我昨晚怎麼回家了?”
“顧學長接的你。”
“顧恒?”
“昨晚顧學長打來的電話,是我接的,有什麼問題你們好好溝通,不要等無法挽回在後悔。”
掛斷,望著手機屏幕,岑瑤淡笑一聲。
人們總喜歡站在一些上帝視角,對彆人的事情評頭論足。
當然,自己也不列外。
她的腦子好像被烙上了一些規定俗稱的東西,有些明知是錯的卻偏要去做。
如果遵循內心的話,她現在就應該直接告訴程雪,一段已經破碎不堪的感情就該立刻結束,大家好聚好散。
“阿嚏——“
崔助理遞過去一張紙,小心詢問,“您沒事吧,要不要我去買些感冒藥。”
邵熙宸揉了揉鼻子,“不用。”
“五分鐘後我們要去海灣現場視察,那我現在讓人去備車。”
“嗯。”
樓下大廳,穿著隨便的男人就地而坐,手中舉著一個“無良資本,壓榨勞動力”的字牌。
他叫囂的指著前來勸說的保安,“我告訴你們,我可是錄了視頻的,你們要是敢碰我,我告你們惡意傷害。”
此刻,電梯門打開,邵熙宸剛走出來就看見這一幕。
他半眯著眼睛,看清被圍在中間的那個人——“朱誌新。”
感受到邵熙宸明顯不悅的氣息,崔助理連忙開口,“您先上車,我過去看看。”
”不用。”
說完,他乾脆利落的走過去,圍在四周看熱鬨的人,發現邵熙宸走過來,紛紛退到一邊。
很快,人群中的竊竊低語聲戛然而止。
朱誌新抬起頭,強大的氣場壓的他快喘不過氣,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想立刻從這裡逃跑。
隻是衝動戰勝了現如今的窘迫境況,他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無所有,也不怕在失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