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不解恨,還想上去狠踹幾腳時,卻被圍觀的眾人給拉開了。
王寶貴是村裡有名的混子無賴,是個什麼德行誰都知道。今天這事兒的確是他們母子不地道,讓人打幾拳出出氣也是應該。
可要是真打壞了,那可真就成了加了熱的狗皮膏藥,撕也撕不下來。
那一家子,都是極品,雖然遭人厭惡,可村裡人一樣也不願意將人往死裡得罪。
這邊王寶貴躺在地上直哼哼,那邊的秦寡婦明顯不敵王桂芝,對著在邊上看熱鬨的倆閨女大罵道:“你倆死人啊,還不過來幫忙。”
王翠花和王秀花姐妹倆被秦寡婦吼了一嗓子,好像是才反應過來,叫喊著也加入了戰團,三對一,立時秦寡婦一方占了上風。
千羽見王桂芝吃了虧,一巴掌拍在吳娟腦袋上,罵了句:“上啊,傻愣著乾嘛?”就直接衝了上去。
吳娟被打得一愣,反應過來也衝了上去,亮出爪子直接往那娘仨臉上招呼。
三對三,瞬間扭成一團。
千羽一邊閃躲一邊出陰招,她懂得人體穴位,知道往哪裡招呼既打不壞,還能讓人疼痛加倍。
陰了秦寡婦幾下後,千羽就將她留給王桂芝,和吳娟專門對付起王家姐妹。
眼珠一轉,千羽心中嘿嘿一樂,起了個壞心思,混亂中用手肘朝著那姐妹倆尚未發育完全的胸脯使勁招呼了幾下,兩姐妹立刻就疼的嗷嗷叫,提淚橫流,很快便丟盔棄甲,就差跪地求饒了。
看到王家姐妹,千羽腦海裡便自動出現了關於她們欺辱小芳的記憶,下手更重
了幾分。
這倆玩意兒,比秦寡婦還壞,簡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人不大心卻漆黑。
小芳嫁過去後,她們姐倆在王家最底層的家庭地位便有了變化,上升了一個層次。幾番試探,當她們發現小芳就是個可以隨便捏的軟包子時,就更加變本加厲,整天以欺辱小芳為樂,簡直變態。
千羽還沒抽時間收拾她倆,她倆居然先送上了門,彆的不管,先揍一頓再說。
當地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老娘們打架,老爺們不摻合。
吳慶國見自家三人沒吃虧,也就站在一旁觀戰。有幾個婦女倒是看的津津有味,恨不得人手一把瓜子,一邊吃一邊看,這大戲真精彩,忒過癮,一年也見不著一回。誰也沒想著上前拉個架。
隻嘴裡不鹹不淡地勸幾句:彆打了,快彆打了,哎呦......這一個村裡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有啥矛盾不能好好說,動手多傷和氣。
村裡的女人們嫌少有人待見秦寡婦,掐架幾乎都成了家常便飯。這會兒眼瞅著她被王桂芝壓著揍,她們心裡高興還來不及,哪裡還會上去拉架。
突然,有個聲音怒喝了一聲:“住手,都給我住手。”
人群分開,村長趙長林黑著臉,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
看到那邊扭打在一起還沒停手的幾人,氣的眼皮子直跳,調高了嗓子又大吼一聲:“都給我住手,再不住手就扣公分。”
此話一出,比什麼都好使,群毆小團體呼啦一下各自散開。
千羽挽了挽袖子,神色自若地默默後退幾步,收斂氣勢,瞬間便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大門外,拎著砍刀繩子準備上山砍柴的閆劭從吳家路過,恰巧就瞧見了這一幕。微愣過後,那雙清冷的眼眸深處,泛起了一絲淺淡的笑意。
此時的王桂芝和吳娟都有些狼狽,王桂芝脖子上被撓了幾個血道子,吳娟的臉頰被人掐紫了,頭發也被扯掉不少。
再看王家那娘仨,那叫一個淒淒慘慘,頭發鬆散,衣衫淩亂,臉上青紅一片,腫的像個豬頭,簡直沒法看。
這三人臉上的血道子大多是吳娟的傑作,這貨平時就愛留長指甲,被王桂芝說過多少次也不改,這會兒可算是派上點用場。
“你們、
你們可真是好樣的,居然還打起了群架,簡直是無組織無紀律。要不要去大隊場院裡再打一次,我好找齊了全村老少爺們過來給你們捧場,啊?”
趙長林生在大山,長在大山,自然知道山裡的女人多彪悍,有了矛盾,能動手就絕對不逼逼,沒什麼是打一架解決不了的,要是有那就再打幾架。
隻要不打折胳膊腿,隨便她們去鬨騰。
不過,今天這場麵似乎有點過,打群架這個性質就不一樣了。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說他這個村長無能啊,他這個村長的位置可是有不少人惦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