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一翻,一個鵝蛋大小的土豆出現的手中,照著平時在山裡打兔子的手法,將土豆甩了出去。
隱約聽見“啪”的一聲,土豆直接在男人腦袋上四分五裂開了花,那男人也應聲倒地,一動不動。
公安們氣喘籲籲衝過來,第一時間按住摔倒的男人,並給他銬上手銬。
一個年輕的公安見男人趴在地上裝死,心裡來氣,使勁兒踢了男人屁股一腳,“起來,裝什麼死,你倒是跑啊,怎麼不跑了?”這孫子還真能跑,連他這個西城分局最能跑的也追不上,說起來還真丟人。
幾個呼吸後地上的人還沒動靜,這下大家都感覺不對勁了,將臉朝下的男人翻過身來。
一個老公安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有氣。”就伸手去掐他人中,幾分鐘後,男人悠悠轉醒,見到自己被捕,知道大勢已去,整個人如同霜打過的茄子——蔫了。
很快,那對中年男女都被公安帶走,小女孩也被醫院來的救護車拉走,等待著她的不知將會是怎樣的命運。千羽看著烏拉烏拉遠去的救護車,微微覺得惋惜。
那個孩子沒救了,即便她的身體脫離危險,因為靈魂不全,她也永遠醒不過來。不知道那麼活著對她來說還有什麼意義,不過誰也不能代替她做出選擇,包括她自己。
不久後,哈市公安局順藤摸瓜,拔出蘿卜帶出泥,一個遍布龍省各地,以境外走私運毒以及販賣人口為主的地下行業鏈漸漸浮出水麵,抓獲主要嫌疑人高達數千,查獲的毒品贓物數以噸計。規模龐大,惡行累累,震驚了整個華國。
乘務員看著遠去的公安,拍拍胸脯,心有餘悸地說:“人販子真可恨,都該抓去槍斃,那些丟了孩子的人家得多著急啊!”
值班的乘警也點點頭,表示對人販子的深惡痛絕。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問乘務員道:“剛剛是誰跟你報告的?這種勇於檢舉罪行的好同誌,我們一定要問清楚姓名單位,等這件案子了結,鐵路和公安部部門都會通報獎勵。”
乘務員擰眉苦思,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頭緒,明明剛發生不久的事情,卻好似過去了好久,連記憶都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我隻記得是個年輕的姑娘,聲音清清淡淡,還有點冷,可我咋想不起來那姑娘長什麼樣了呢?瞧我這臭記性。”
她一手揪著辮子,另一隻手懊惱地錘了錘腦袋。
“行了行了你彆錘了,車快開了,趕緊回去車廂當值,你可以慢慢想,或許你再見到那個姑娘就能想起來了。”
乘務員聞言,隻能作罷。
除了千羽,車廂裡誰也不知道剛剛發生過一件驚心動魄的大事件,年輕的知青們依然熱情高漲地侃侃而談,飽含著對大學生活的各種規劃和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期待。
火車很快到達終點站哈市,陳亮不舍地和眾人揮手告彆,還主動留下了學校地址,希望以後能保持聯係,友誼天長地久。
送走了陳亮,千羽三人苦笑著對視了一眼,認命地拖著大包小包,轉去下一個站台。
他們需要在哈市換車去京市,再換乘去杭市的火車。
拖孫少安的福,京市到杭市那段路買到了臥鋪票,可以躺著休息。即便如此,當三天後幾人出現在杭市火車站時,依然免不了滿麵風霜,一臉土色。
就連有武力傍身的千羽也禁不住黑了臉,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坐這種火車,實在是太太太遭罪了。
跑得慢就算了,噪音大也忍了,滿車廂的煤煙味熏的人頭暈腦脹算怎麼回事?大冬天又不能開窗通風,就那麼生生憋著熬著,一些年齡小的孩子受不住,大聲地哭鬨,任大人怎麼哄也哄不好,搞的整個車廂的人都心煩意燥。
車廂的過道裡,座位下麵,甚至行李架上,全是人,或坐或躺,鋪點東西就能睡。
他們三個愣是一天都沒敢喝水,生怕要方便,那短短的一段路,想通過實在艱難,都沒有下腳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