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慌。”王賁一臉鎮定地說道。
“現在畢竟不是當年了,魏武卒的養成極為困難,耗資巨靡。”
“要知道,就算是在魏國最為巔峰的時候,魏武卒的人數也不過才一萬多人而已。而且,這其中功法大成者大多都擔任著軍中的百夫長,甚至是千夫長這樣重要的職位。”
說到這裡,王賁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以如今魏國的國力來看,其軍中真正的魏武卒數量肯定相當有限。”
王賁皺起眉頭,想到城內細作送來的情報,若有所思地說:“至於那些功法大成者……恐怕就更是鳳毛麟角了。”
說到最後,王賁嘴角泛起一絲的笑容:“就憑他們幾個,妄想阻擋我大秦的鐵騎,不過是是不自量力,與螳臂當車又有什麼區彆。”
王賁雖然對魏武卒心存忌憚,但此時橫亙在秦軍麵前的並非魏武卒,而是那座高大堅固、固若金湯的大梁城城牆。
數月以來,王翦父子苦思冥想,都未能找到突破點。
要想攻下這座堅城,唯有不顧一切地強行攻城一途可選。
然而,這樣做的代價是極其慘重的。
為將者,一聲令下。不知道有將士血灑疆場。
如今七國之中強大的楚國和富庶的齊國仍在,麵對甕中之鱉的魏國,大秦並不想付出那麼大的代價。
而鬼穀一派,對於兵法的使用異於常人,嬴政此番派秦然來到這魏國戰場,便是希望秦然能用“詭計”來攻下魏都。
為秦國大軍減少傷亡。
“......”,
大梁城內,
魏國大將軍府。
“上將軍,就在剛剛,城外秦軍加強了東門的兵力。”
一名虎背熊腰的將領恭敬的說道。此人僅用肉眼便能看出,定然是力大無窮,有萬夫不擋之勇。
他麵前所坐著之人,便是如今魏國的大將軍,魏武卒的執掌者,當代披甲門掌門人。
上將軍,魏無名。
魏無名,魏國朝堂上知道其本名本不是無名,隻是幾十年過去了,他的真名恐怕隻有他自己才清楚。
“王賁,想引我上當,出城野戰。未免想的太天真了點。”
此時的魏無名坐在將軍府的主位之上,他的雙眼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仿佛能夠洞悉一切。他一邊捋著自己的胡須,一邊用一種平靜而又帶著淡淡的語氣說道。
魏無名的聲音並不大,但卻充滿了威嚴和自信,讓人不禁為之折服。
在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無形的氣場,這種氣場既來自於他多年征戰所積累下來的經驗和威望。
“還有,為師不是說過,出了這扇門,在外人麵前,你要稱我為上將軍。”
“而在這裡,你是我的徒弟。”
魏無名看著眼前之人,眼神之中帶著慈愛之意道。
“師父,典慶知錯。”
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的典慶摸著後腦勺回答道。
魏無名、典慶。
正是如今披甲門中,屈指可數的功法大成者。
對於典慶,魏無名很是喜歡。
如今整個披甲門和魏武卒都逐漸沒落,能出現一個典慶,已經是蒼天有眼了。
在魏無名眼中,典慶便是將來披甲門的繼任者。
而且典慶也不負眾望,在數次大戰之中,身先士卒,以力破陣,戰功赫赫。
現在乃是,魏軍千夫長。
千夫長,乍一看,軍職不上層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