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那麼危險。’?“是嗎?”埃倫蒂拉有一瞬間的錯愕,以至於都忘了控製聲調。她驚訝,但又很快平複,用那每天都要被精心修飾的、剔透飽滿的圓潤指甲,輕輕劃過蛇鱗。
“也許,對蛇才是,你父親大概知道多危險。”
她用指甲敲著,刮著蛇鱗,感受那‘咯噠咯噠’的震動。
震動安慰著她。
她指甲裡沒有一絲汙垢,這樣的細節意味著她每天不止洗澡,而且每過幾個小時,就有仆人服侍,為她清理。
精致又脆弱的…
人?
小蠟燭想。
隻是眼睛。
和父親那翻卷不息的海浪或璀璨奪目的太陽不同,她的金黃色總讓小蠟燭想到沙漠。
她眼底好像裝著一粒粒難以被發現的沙子。
‘才不是!’
小蠟燭見她不信,氣咻咻地豎了起來:‘父親和我都厲害極了!’
埃倫蒂拉麵無表情地點頭,但怎麼看都像哄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你根本不知道我父親多厲害!’
細長的蛇把自己繃得筆直:‘他像利劍一樣尖銳鋒利!邪教徒在他手下活不過一個眨眼!’
上半身又軟和下來,在埃倫蒂拉麵前甩來甩去。
‘他像鞭子一樣柔軟,不知不覺中纏死他的敵人!’
又將自己擰成一個「Z」,脖子一探一探地在圓桌上打轉。
‘像貓一樣靈巧,悄無聲息!’
‘他可怕極了!’
‘是敵人的噩夢!’
埃倫蒂拉托著腮,聽她講她父親的故事。
好像。
是位很強壯的先生?
‘…他有可怕的金眼!沒有太陽時,黑發和黑夜融為一體…悄悄的…悄悄的接近你…’
‘荷——!’
‘跳出來殺死你!’
即便用上獠牙恫嚇,也隻是讓埃倫蒂拉的‘麵無表情’變成‘眨眼後的麵無表情’——她見蛇在等,又不知她等什麼,於是,歎了口氣,默默左右搖了搖。
輪椅吱吱作響。
小蠟燭要氣死了。
‘你這是侮辱我和我的父親!’
埃倫蒂拉想了想,吃力地伸手,拉開一旁的抽屜。…。。
從裡麵挑出一根指寬的軟綢緞帶。
拎著,在小蠟燭麵前晃了晃。
“喜歡這個嗎?”
蛇頭一擺,不想理她。
女人又換了個方向晃。
蛇頭再轉。
她想了想,索性拉著緞帶繞過去,在尾巴上係了個蝴蝶結。
“好看嗎?”
白蛇扭頭瞧了眼自己的尾巴,無聊地甩了甩,鼻孔裡噴出縷氣:‘你要是再敢嘲笑我的父親…’
“不,我隻是沒聽過這樣的故事。”
‘這不是故事!’
“那,他是不是很老了?”
見埃倫蒂拉終於感了興趣,小蠟燭又滿身活力地嘿嘿哈哈講起有關自己父親的‘偉大事跡’——《柯林斯的冒險》,她說的故事,大概能叫這樣的名字。
隻是蛇沒有手和腳,否則,她恨不得在這女人麵前打上一套拳,讓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多厲害!
“我,承認他厲害了…好嗎?”
小蠟燭讓她發誓。
她還真發了。
“他,很厲害。”埃倫蒂拉一臉嚴肅,眼裡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急迫:“那,我們是朋友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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