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330 被識破的善意(2 / 2)

霧都旅人 燈蛾x 3420 字 15天前

服食大劑量的、混入了水蛭粉的水銀?

“他們說我的血液比泰晤士河還要臟,那怎麼可能?我們的女王陛下不是說那母親河乾淨的可以彎下腰捧起來就飲嗎?”?顯然,維克托·薩拉並非對外界一無所知。

他說的是早前的一個人儘皆知的‘笑話’——在那位至高無上的登基後,曾為建造鐘樓而出席。

當時,她非常疑惑地詢問陪同人員,問那河裡漂浮的密密麻麻的紙是什麼。

是用過的廁紙。

但那些人隻告訴她:‘是我們的告示,陛下。’

‘告訴市民們,不能在河裡洗澡,要共同維護我們的河流。’

她很高興,並表示如果不是時間緊迫,必要捧來飲一次這乾淨的、象征著國家不息生命力的河水。

自此,那位至高無上的,在市民眼裡的形象就很有趣了。

這笑話或許是真的,也或許是假的,但羅蘭可以斷定,一開始宣揚它的人,必懷著某種不可言說的陰謀。

“我不想躺在手術台上,在數百雙眼睛的注視下抽搐,讓那些係著染血圍裙、手持鋼鋸或烏木柄手術刀的人盯著我——耳邊還有滴滴答答的懷表記時聲。”

維克托·薩拉專注調整著女人的臉頰,使她變得更加光滑細膩——像真人一樣。

“饒了我吧,那些還沒從理發師這職業回過神的,手法可能沒有殺豬匠利落。若是斷了胳膊,我還怎麼活?”

他賴以‘生存’的就是這兩條手臂。

如今,那灰敗的顏色已經從手臂傳染到整個上半身。

截肢早已無用。

“這對於您來說,意味著什麼?”

“哪些?”

“您現在做的。”

維克托背起手,躲了幾步,讓光線打在雕塑上。

“全部。”

他說。

他在陽光下也像一具精巧的雕塑。

雕塑注視著自己的雕塑。

“我母親的確跑了,並不是死於肺水腫。”

羅蘭側過臉:“我可沒問。”

“我也不是對你說。”維克托腳尖換了方向,繞到雕塑後麵,彎著腰,開始調整她的腰:“蘭道夫那尖嘴鳥背著慚愧,背了十幾年。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我,麵對一個曾經的好朋友,如今的…債主。”…。。

“他用錢,也隻能用錢。”

維克托舉起鑿子,斜著,用小錘輕輕磕了一下。

然後,調整角度,又磕了一下。

“我怎麼能讓朋友一生背著痛苦。”

羅蘭反問:“遺憾不該是最好的藝術嗎?”

維克托驀然轉過頭,定定看向羅蘭:“那是故事裡的人,柯林斯先生。沒人會把自己真正的朋友當成藝術品來表達…”

“哦,真高興您能意識到這一點。”

維克托哼了一聲,卻又咧了下嘴:“你正替他罵我,我聽得出來。”

當然。

羅蘭不喜歡維克托·薩拉。

因為他任性。

對於羅蘭來說,朋友,家人,是人生中無比重要的。

維克托·薩拉這做法顯然正傷害著一個真正在意他的、或許也是世界上唯一在意他的人——他好像隻為了所謂的‘藝術’,為了達成某個目的,令他的朋友像踏在火焰上的小醜一樣流汗、尖叫。

他隻是乾自己的。

然後,抽空欣賞一下小醜的尖叫聲。

這讓羅蘭無比厭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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