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館每禮拜要賠多少錢?
金斯萊盯著那盤死不瞑目的魚,陷入沉思。
佩姬皺眉,言語間有了尖銳:“這算‘享受’?先生,您知道礦工平時都乾些什麼嗎?喝點最低檔次的啤酒,吃上幾塊黑麵包和死魚,就叫‘享受’?”
金斯萊的回答略顯冷漠:“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享受了。”
常喝酒的人清楚,一開始的熱鬨並不算熱鬨。
真正的狂歡要到所有人都喝得東倒西歪,說話顛三倒四的時候——還沒徹底趴下,心兒和腦袋瓜一塊飄起來,無論白日裡多麼嚴肅,現在也隻剩下了憨笑。
這時候,才是真正快樂的時光。
蘿絲喝得有點多。
“這都怪你…”
她抱著木杯,雙頰紅潤,眼神也變得濕潤粘稠,像扯不斷的絲線粘在羅蘭臉上。
——當有人到桌前和羅蘭攀談邀飲時,這飛賊就像護食一樣端起酒一口喝淨,惹得其他姑娘癡笑個不停。
羅蘭也灌了不少,肚子裡叮呤咣啷。
“來吧!到時間了!”
有人吆喝。
老摩爾在眾人的起哄中將那特大號杯裡的啤酒仰頭喝乾,抹了把嘴,從吧台後拿出一把琴,朝佩姬招了招手。
“礦山的巧雀!”
“我們的佩姬!”
“快點!快來吧!”
佩姬酒量驚人,到現在也看不出絲毫醉意。她抱了羅蘭一下,在他耳邊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