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雕刻。”
她不停重複這名字。
“也許斯特裡特先生隻是要給我一個小小的教訓。”她自言自語。
的確。
她帶了他們去了臨鎮,那些病人的廣場,棚子裡,還有最重要的,處理‘礦’的工廠。
瞞不住亨利·斯特裡特。
這是一次警告。
她看著那被草席蓋住的屍體,仿佛隔空聽見了兄長那輕浮的調侃聲:
這就是不乖巧的代價,親愛的。
信本該由她打開的。
“烈焰雕刻…”
蘿絲繞進櫃台,倒了一杯酒,塞在佩姬的手裡,沒說話,轉頭上了樓。
這一晚,每個人都睡得不好。
午夜時分。
羅蘭披上外套,推開窗戶,手掌勾住窗沿,翻上房頂,又從房頂跳到另一個房頂。
像夜裡無聊,從窗縫溜出來散步的貓一樣靈巧無聲。
他停在了一個比酒館更高些的房頂。
踩了踩。
找了個不鬆動的地方坐下,兩條腿耷拉在外麵。
嗬著手,從懷裡抽出剪好的雪茄,用了兩根火柴點上。
晃著腿,呼出白霧。
“起碼因斯鎮天氣不錯,比起倫敦。”
一道悄無聲息的影子浮現在他背後。
“也許各有各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