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張死人臉就總像偷偷放了屁又絕不承認的人一樣。”
大偵探眼裡的嘲諷沒了。
變成了‘你瞧我就知道’…大概這樣的意思。
蘿絲和他好像天生不對付。
羅蘭想。
不過金斯萊也有金斯萊的作用——那就是,蘿絲不再聞他身上的氣味了:
也不會有什麼氣味。
“你們去了二十分鐘,這時間可夠…”綠眼睛眨呀眨,有點想說下流話,“反正夠長。”
羅蘭捏起奶油蛋糕上的莓果(佩姬仆人帶來的),塞進蘿絲嘴裡:“二十分鐘,我的小姐,你和金斯萊不早就回了馬車嗎?”
“我們在風裡凍著!”邊嚼果子邊嘟囔的姑娘心裡不爽,嘴巴噗嚕噗嚕,用她那匱乏如政客良心的詞彙,形容那心驚膽戰的二十分鐘:
“我擔心你被她安排的人襲擊,擔心你們爭吵,擔心你被迫答應了什麼條件,擔心她使壞!”
蘿絲抹了把嘴唇,腦袋一扭,避開第二次投喂,腔調裡儘是‘你竟然不當回事’:
“你可以問問大偵探,我和他,我們兩個,同仆人一樣,站在冷風裡!”
“二十分鐘!”
“漫長的二十分鐘!那恨不得凍掉腳趾頭的「一分一秒」吹在我的臉,我的脖子,順著領口往懷裡去!時間裹著我!”
羅蘭沉默了幾個呼吸,感歎:
“我頭一次這麼羨慕時間。”
金斯萊:噗嗤。
能把僵臉男人逗笑有多難,就該知道飛賊小姐有多生氣。
又氣又羞。
“你怎麼能這樣說話!當著一個…”蘿絲大怒,“一個、一個…”
“當著一個什麼?”金斯萊注視著兩人,幽幽道:“當著一個——我想,後麵必然是‘人’,對嗎?總不能是一條狗或一隻烏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