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空無一人。
瑪麗蓮‘不翼而飛’——仿佛她風塵仆仆歸來,隻為了讓自己的女兒痛苦一遭。
羅蘭掃了眼遠處緊閉的門扉,沒去安慰仙德爾,反而轉身上了樓。
瑪麗蓮女士的房間一直都在二層:本來赫特先生也該是,但自從他癡傻了,就再不被妻子準許登上二層,隻關在雜物間,偶爾能到客廳透透氣(但她不在家時,羅蘭和仙德爾就將赫特先生放出來撒歡。)
二層隻有一個房間。
灰色的、沒有一絲亮度的裝潢讓空氣中仿佛都充斥著一股令人不適的死寂。
房間很乾淨,甚至乾淨的讓羅蘭誤以為瑪麗蓮是否上個夜還在家裡住過:被子和床單平整,椅子在桌子下方。櫃麵上擺著杯子、懷表、報紙和幾隻盛放零碎的泥漿色浪裙碟。
羅蘭豎起耳朵,沒見樓梯有聲音後,悄悄將門掩上。
然後。
把床單掀起來。
把每一個抽屜拉出來,東西倒出來。
將櫃子打開,所有衣服都拽下,扔在床上。
這個夢裡的仙德爾·克拉托弗和他所認識的女人並不一樣——羅蘭很難用‘她還小’,或‘長大了就變了’的說法糊弄自己:一定有什麼東西,在仙德爾的成長過程裡改變了她。
使她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到窮人街去‘養狗’的模樣。
而今天所見…
也證實了羅蘭的猜測。
瑪麗蓮·克拉托弗有問題。
仙德爾的母親,加裡·克拉托弗主教的女兒。
她不對勁。
沒有一個正常人會乾這樣的事。
羅蘭邊想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