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如果我死了,你要和我一塊死嗎?
「你這不沒死嗎?」
羅蘭:……
他撐著坐起來,這才發現,屁股下是一張加厚的絨毯。
伊妮德辦公室裡,羅蘭經常見她披。
“日安,羅蘭。”仙德爾守著茶爐,和他打了招呼。灰發姑娘氣色非常好,她似乎一丁點都沒受到那夢境的影響。
羅蘭想要問她關於蠕蟲的事,關於精神是否在夢境中受創,可又見那光頭的、滿臉疤痕的男人麵色不善盯著他,把到嘴邊的話重新吞了回去。
他不是審判庭的人。
“羅蘭·柯林斯。”
教士敲了敲桌子。
他先是看了身邊的伊妮德,見她沒有開口,才繼續道:“你知道你乾了什麼嗎?”
羅蘭單手撐著,摸了摸落在背後的黑發——除了他自己束的灰布緞,還多了兩圈惡作劇似的、一摸就是女士用的白紡紗蕾絲綁帶。
伊妮德?還是仙德爾?
“羅蘭…柯林斯!”
歐德爾·戈迪恩皺了皺眉。
審判庭的人還是這樣沒禮貌。
“你知不知道你究竟乾了什麼?”
這種明知故問就好像妻子領著仆人們,在丈夫的房間裡捉住了衣衫襤褸的他和一個婀娜雪白的情人。
‘你知不知道你乾了什麼?’
‘嗯…另一個女人?’
總不會是一頭龍吧。
羅蘭越想,嘴角就越不受控製地向上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