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微微側頭:“你是說,成為高環儀式者嗎?”
仙德爾沒忍住,垂手掐了他胳膊一下。
“你現在學的越來越壞,我頭一次見你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在病房裡,還記得嗎?”
羅蘭若有所思:“也許是有個壞東西把我教壞了。”
「你要敢往我身上甩鍋整個晚上就當睜眼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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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敏感了。
「我是太了解你了,死瞎子。」
“總之…羅蘭。愛女人,彆愛彆的。”
羅蘭不知道仙德爾為什麼忽然提起這個。
也許因為他最近常去蘭道夫家?
實際上。
當下對同性之間的戀情處理方式已經算比較模糊,不像五十年前或一百年前,幾乎沒有任何活命的餘地——現在不一樣。
很少有被粗暴處死的,多是因‘證據不足’或以‘不夠虔誠’為由將人監禁——隻要紳士們足夠聰明,不被捉到‘王對王’,那麼就總有空間和理由來辯駁。
(明思·克洛伊先生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雖然被捉到,但他先死了,就沒人能懲罰他。)
在這方麵,女人則有些不一樣。
對於女性和女性之間的感情,人們在相當程度上持了一種‘視而不見’的態度:
他們知道她們的‘友誼’是怎麼回事,她們也知道他們知道。
他們知道她們知道他們知道——然而隻要他們和她們都不提,就所有人都不知道。
比如一封感念友誼的書信。
一支象征著友情的羽毛筆或一條項鏈。
比如一個友誼之吻。
比如一個增進情感的擁抱…或者其他鍛煉手與小臂肌肉的優雅運動。
或者其他彆出心裁的…讓人像琴弓的…
總之會寬容許多。
也許是受了妮娜小姐的影響,他對這些人沒什麼好壞看法。
他隻是沒想到,仙德爾會如此厭惡。
“那是一種病,羅蘭。”仙德爾毫不掩飾欲嘔的表情:“我寧願在你臥室裡發現一頭羊,也不願看見穿著睡袍的蘭道夫·泰勒。”
「如果是穿著蘭道夫·泰勒睡袍的羊…」
「或披著羊毛咩咩叫的蘭道夫·泰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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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該對一個想象力豐富的人說這些。
“這些人才是真正的瀆神者。源自血脈裡的病症,會傳遞給下一代的可怕毒藥,永遠治不好的、該下地獄——”
羅蘭輕輕捏了下手腕,忽然打斷了仙德爾的聲音。
視線裡的浪潮正悄然翻湧。
幾個呼吸後。
仙德爾也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鞋底碾斷枯草的破碎聲。
咯吱…
咯吱…
很快,他們聽見了翻動泥土的聲音,石子敲在另一顆石子上。
這賊不夠小心。
‘跟著他。’羅蘭在仙德爾手心裡寫了行字。
彆忘了。
還有兩個活著的嬰兒沒找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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