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牢出來的羅蘭變得格外理智。?當然,這不是仙德爾說服他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哈莉妲成為了「學徒」。
而仙德爾能幫哈莉妲找到真正的「道路」。
一條格外適合她的路。
這算交易,也算受難的情人與她選定的鞭笞者之間的小小任性——仙德爾認為自己有這樣的資格,並且,也拿準了,羅蘭在之後需要這樣的幫助:
「學徒」隻是一個開始。
至少步入一環,才能自稱為儀式者,才能‘稍微’施展一些超過凡人的力量。
——說實話,三環以前的儀式者都沒什麼‘太大意思’,很容易死於一個簡單的陷阱或一枚來自腦後的子彈。
哪怕四環。
費南德斯·德溫森可是擁有一枚「秘術器官」的儀式者…
不,應該說:
大儀式太重要了。
「聖焰」的「審判之劍」能讓一個一環立刻脫胎換骨。
遺憾的是,每條道路的大儀式都具有排他性。
實在可惜。
所以,羅蘭答應了仙德爾。
他並不非要邀請哈莉妲成為有翼者,但總希望這落於深淵的朋友多少掌握些保護自己的力量。
“我不同意,你也會這麼乾的,是不是?”
“你會同意的。”
仙德爾舔了舔嘴角。
她有…把握…用嗓子…說服…羅蘭——
坦白講,仙德爾最近在羅蘭身上發現了不少有趣的地方。
這是她在修道院的日子裡無數次聽說過的。
是那些‘不潔’的,需要‘懺悔’、‘淨化’的女人無數次談論過的。
比如。
她們說。
男人是強大的,危險的,粗魯的,心裡藏著野獸的。
但隻要你找到‘鑰匙’,他們也能是溫柔的,嗚咽的,流淚的,孩子般幼稚的,敞開心扉的,乖巧聽話的。
仙德爾喜歡這樣的反差。
並在自己的主人身上真切體會到了那股暴虐與陰沉緊繃之間摩擦出的熾熱溫度。…。。
她恨不得整天都泡在他的滾水裡,沐飲他的白血,然後,穿上裙子,在東區旋轉裙擺,大聲歌唱,讓整座倫敦聞到她們快樂而褻瀆的奇跡。
仙德爾希望有人能明白她心裡的願望。
可惜。
她還沒找到好機會實現。
沒準…
羅蘭也喜歡?
仙德爾雙眸閃爍,哼著歌,快步穿過長廊。
安置哈莉妲的房間已經快要派不上用場了——當這件事結束,她就要離開審判庭。
不過現在,她還差一點點才算合格。
咚咚。
仙德爾敲了門。
卻不等屋裡的人出聲邀請,徑直推門而入。
嚇得座椅上披著絨毯的姑娘打翻了茶杯,‘嗖’地站直!
“女、女女女女女士…”
“叫我仙德爾。”仙德爾屈了下膝,反手關上門。
鋥亮的小皮靴踏過地毯,來到哈莉妲麵前…
又退了一步。
因為哈莉妲比她還要高半頭。
“你今天好嗎?”
這和‘日安’一樣的問候,哈莉妲實在不知該怎麼回答。
“…好?”她弓著身子,蝦一樣的姿勢實在難看,“我…我很好,大人。”
“叫我仙德爾。”
少女輕輕嗬著氣,吹開了擋住哈莉妲半張臉的黑發。
這股濃鬱讓手足無措的姑娘下意識聳了聳鼻子。
“好聞嗎?”仙德爾促狹,踮了幾下腳,心情似乎十分愉快:“我就猜你會喜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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