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Ch.577?金色的血液
羅蘭一點都不驚訝能從蘭道夫嘴裡聽到這個詞。
秘術器官。
因為他正在尋找這東西，為了完成自己的三環儀式——而他又和泰勒家的儀式者很熟：那位負責保護蘭道夫的、高高大大的方下巴先生。
所以，蘭道夫知道這件事再正常不過。
“沒錯，我需要秘術器官…不，應該說任何一個儀式者都需要它。”
蘭道夫左右鬆了鬆頸椎：“就像金鎊之於商人？”
“每個人。”
羅蘭給他解釋了一番「秘術器官」真正的作用，以及，它究竟有多麼難得。
蘭道夫此前聽家裡的儀式者說過，但還是驚訝於這種‘惡心’的造物竟蘊含著如此龐大的力量：他的儀式者告訴他，一枚秘術器官，能讓人役使雷霆，嗬斥風暴，讓黑夜顯光明，使海浪儘俯首。
這實在超出了他對‘神秘’的想象。
“這是真的，還是誇大？我們常用這樣的辦法。”
比如最近宣傳「不老泉」。
“不是誇大，蘭道夫。秘術器官真有這樣的作用。”
蘭道夫聳聳肩：“如果你有就好了，還能讓我開開眼。”
羅蘭的確有，但沒辦法給蘭道夫展示：眼睛就不提了，他的血液能夠驅邪，還能讓他的身體…
這怎麼‘開開眼’？
「對他妹妹展示…他在場的情況下。」
-
你把我想的太勇敢了。
“如果你非要看，我倒是有個辦法。”羅蘭打量桌麵，用指頭撥開一遝遝文件，拎出那把銀柄拆信刀，比劃兩下，在蘭道夫欲言又止的表情中，輕輕抹了一下食指。
指腹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
蘭道夫：……
尷尬的異種先生咳了兩聲，在指腹和刀刃間留出空隙，加大力氣，再次按了下去。
然後，那把拆信刀就斷了。
蘭道夫：……
“這把刀是當年特麗莎送給我父親的，羅蘭。”蘭道夫一臉無奈：“特麗莎會嘮叨我半年的。”
羅蘭：“…我還以為剛才你是在擔心我的手指。”
蘭道夫微笑：“我為什麼要擔心你的手指？你如果能蠢到把自己的指頭切下來，不正好和貝蒂一塊接受治療嗎？”
展示環節以一柄拆信刀的死亡而告終。
後來蘭道夫打開門，通過仆人要來了一把磨快的剔骨刀。
這才算‘切開’了羅蘭的手指：一個小小的口子。
冒出一滴金色的血珠。
比起什麼風暴雷霆，這也算足夠驚人了。
這可是金色的血液。
金色的。
“秘術器官，一種強大的、每個儀式者都在追求的‘力量’。”
“這倒和你的眼睛挺配，”蘭道夫牢牢盯著那顆金色的血珠子，口中呢喃：“它…有什麼作用？”
“和聖水一樣，蘭道夫。”
“你是說——”…。。
“沒錯，也許比聖水的效力還要強。”
當羅蘭說完這句話，忽然發現蘭道夫看自己的眼神變得有點奇怪。
“羅蘭，”蘭道夫彆開眼，遞給他一條新的手絹，猶猶豫豫地措辭：“你知道「不老泉」是我們共同的事業吧？”
羅蘭：？
“你瞧，我們到處宣傳，「不老泉」擁有驅逐汙穢的力量，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看做‘削弱版’的聖水…”蘭道夫來回搓著手，一雙狹長的眼裡冒著燦爛的金光。
任誰都聽得出來他打什麼主意了。
該死的商人。
“我不可能割破手指，每天花幾個小時對著香水瓶擠牛奶。”
“不，當然不用！你可以留到瓶子裡，一切都由工人來勾兌！我就告訴他們，這是摻了教會來的高濃度聖水…怎麼樣？等等，等一下。假如有你的血，我們的香水就真正具有驅邪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