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所信仰的,創造了她們的,才是真正‘偉大’的——無論信仰哪一位神靈的儀式者,無論你施展什麼樣的法術,隻要關乎儀式,就都在借用她神的力量。
沒有這位神,身負偉力的凡血不可能使用任何儀式,施展任何凡人眼中的‘神跡’。
“…他們竟無知到認為是自己的神靈帶來了一切。萬物之父?真是可笑。”
喬瑟琳·卡文迪什,或者說,她所在的、由原始之民構成的組織「懸鑰密會」,篤信那失落神靈的存在。
他們從曆史與夢境的碎片中覓得真理,渴望,並永遠渴望尋回自己的主。
喬瑟琳說。
祂名「聖亞割妮」。
與揭示、拆解、洞開和傷口有關。
‘開啟一扇門扉,先洞開自己的靈魂。’
喬瑟琳撫胸低語。
‘我的傷疤生長門舌,秘密由此而始。’
憑心說。
貝羅斯愛著喬瑟琳。
他不知道算不算‘深愛’,可自港口一瞥,見了她,愛上她,除了特麗莎外,他沒有再碰過其他不三不四的女人——也許這算不完美的深愛?
貝羅斯不知道。
但這正是愛的悲哀之處。
他沒有辦法舉報她。
沒有辦法向教會,向那些手持刀劍的野蠻人,向各個光明正大、在陽光下布道的修士們舉報自己的妻子。
他不能說,他的女人是個邪教徒,參與了一個由腦子不清醒、意圖建國的邪徒們連結起來的組織。
他不能告訴任何人,泰勒家每年從賬本上消失的那部分支出。
他不能講給自己的孩子聽,他們的母親究竟渴望著一件多麼愚蠢且無用處的混賬事。
他不停衰老,她卻風采依舊。
這讓貝羅斯心中無比疲憊。
而當喬瑟琳提出這個「儀式」,提出她即將要對卡文迪什的作為後,貝羅斯·泰勒竟有種‘長舒一口氣’的感覺——終於,等到了結束的一天。
他要告誡自己的孩子,告誡蘭道夫·泰勒和貝蒂,永永遠遠,不能,參與,接觸,邪教徒和有邪教徒參與的聚會。
永遠不行。
這太讓人傷心了。
貝羅斯靜靜看著燭火中跪伏禱告的妻子,看著一如港口初見的女人,心中泛起一股酸澀與遺憾。
仿佛海風過耳,一去不回。
當年她並沒有這樣‘虔誠’。
隻是一個貌似陰沉、講起話來卻不大饒人的漂亮姑娘…
男人擠了擠發乾的嗓子,輕哼起斷斷續續的歌謠。
那是從水手中傳出來的。
也是當年喬瑟琳最愛的調子。
‘席卷思念的海浪送我們遠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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