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近月來北方百姓極速南下,且每日劇增之事引起了德操先生的注意吧?昔日州牧大人為招攬荊襄名士而設立學堂、學館,其中多次邀請德操先生為其助言;先生以州牧大人心胸狹隘而不願為其推舉,如今又是為何?能解釋之事唯有北方戰局了吧?吳郡一事並非開端亦非結尾!隻是一個啟發罷了!”
“啟發?以百姓裁決四大家,收其田地、散其私兵為啟發?為何人啟發?天下諸侯內地無不依靠世家,如今揚州異立難道就不怕被天下世家所攻嗎?”
“揚州何時異立?這些個田地、私兵當真是百姓發自內心嗎?難道不是那四大家趁攻伐之亂而強取豪奪?我主若不是仁德,敢問水鏡先生!若是換作那北方之殘暴!這揚州吳郡會如何?還能否暴露原有資產、是否還能繼續為我大漢出仕乎?於此,先生還覺得天下世家看不見我主之誠意嗎?”
“揚州四大家的確咎由自取,難道荊州彆駕大人也要來個三擒三放不成?要知道州牧大人如今雖說收回兵權卻也未能……”
“無需如此,世家追逐無非名利!然天下逐名利者又何止千千萬!或許如今世家能左右戰局甚至影響江山,但是此刻的世界與那黃巾有何異?昔日黃巾號百萬!坐擁我大漢十三州之八,其首領張角一去瞬間化作任人宰割之物!”
“仲達是否將世家看得過於羸弱,好說也是……”
“也是士大夫之始,數代累積而下不錯!然雄雞再壯亦不是野狼之敵手,世家趁亂而起又非隱秘之事!北方那位不管是因為還需要罷了,如今恐怕他需要的不再是支持;而是臣服!”
“何以見得?北方三雄均為世家支持而起,又怎會於此亂時磨刀相向!此番豈非自斷退路?昔日其為呂布所偷僅剩三縣不到,如今豈不是逼著世家……”
司馬懿並未著急,而是捧起手邊茶杯;蓋起輕輕吹氣後飲入,細細的品嘗一番後閉目養神;而司馬徽則是慢慢的理清司馬懿給自己的信息,諸葛亮與龐統二人則是緩緩而至。
“諸葛亮、龐統見過德操先生!”
“你二人來的正好!你二人對於北方之事如何看待?這百姓如今接連南下且每日劇增!”
“龐統以為此事當出在曹操北征而歸之上,其為人生性多疑、殘暴無度!其推行的所謂屯田之治使得百姓有所飽腹,然其賦予田地所收取之賦稅亦不是小數!如今北征而歸南遷數十萬加之近十萬大軍,其所需必然再度取之於民;這般重壓之下百姓南下便不奇怪了。”
“士元所說與亮所想一致,況且雖說得潁川世家相助;但是曹操顯然不信任世家!其身邊亦或是能獨自領軍者無外乎曹、夏侯兩氏,這般心思縝密之人又豈會不知北征之後的結果!其昔日袁紹壓境之時百姓欲歸而其以暴治之,如今每日劇增之下竟率軍入駐青州平原而對此不聞不問;實屬異常!”
“那麼士元與孔明以為,這征西將軍曹操北征不歸所謀何人、何事呢?”
龐統與諸葛亮細細的思慮了一番後,異口同聲道:
“潁川世家!”
“為何你三人都一同認為曹操會對付潁川世家呢?其坐擁近十萬大軍,尚不說是否歸心;其兵力足以橫掃兗、豫兩州境內所有勢力,再遷入異族北胡;不出數載其必能與袁紹爭鋒,又何必這時內亂呢?”
“德操先生試想,若是此刻時機曹操還掌握不住;他又如何能平定北方!若是此刻袁紹大軍南下亦或是許都內患,曹操定不會對世家做任何事情;曹操反而會更加依附世家!然而如今就像德操先生所說這兗、豫二州曹操揮手儘除內患;那麼曹操需要的就不再是一個能左右自己的背部力量!需要的則是完全臣服不會乾擾到自己北上的力量,並且與袁紹決出勝負的同時曹氏必須擁有完全的決定權!這才是一代雄主所想,亦是曹操心中霸業的野望!”
司馬懿言畢之後在座三人各自低頭沉思,而司馬懿據吳郡之事發現;自己將此刻的世家想的過於強大,仔細回想昔日自己出仕之際曹操已然一統北方;而潁川各大世家以及北方歸附的世家並非是亂時便那般強大,相反是在曹操平定北方之後才漸漸強大起來;一方麵礙於各大世家資助的情麵之下曹操隻得默認世家的發展而另找方法針對並削弱世家,另一方麵殘酷的戰爭也導致曹操麾下軍力迅速衰減;短時間內根本沒有足夠的兵力無視天下鏟除世家惡瘤。
“唯才是舉……寒門拔立……嫡子之爭!或許曹操一開始便深知這世家之危害,隻是未曾想數載自己恢複的同時因為安定而世家得以沉澱吧……德祖……看來你楊氏或許並非……”
“嗯?仲達在低語什麼?什麼楊氏?難道你又看上了楊氏的女子不成?”
“……士元,以後彆駕交給孔明吧!你還是跟我一塊安心跟在主公身邊即可!”
剛欲喝茶的龐統被司馬懿一言嚇得差點嗆著,趕緊跟司馬懿道歉;這要是跟了司馬懿那豈不是天天就在曲阿逛來逛去。
“咳咳……彆駕大人這是何話!如今我曲阿哪能失去彆駕大人啊,孔明尚年幼他擔不起這大任!再說了,你不是我的才能做一謀士多可惜!這元直先生都隨子龍、國讓二位將軍去了壽春,我可不能浪費了不是!”
“我之前是覺得你與孔明之才作為隻出謀劃策的幕僚過於可惜,現在覺得孔明或許內政更合適;而士元你奇謀詭譎,或許就是主公心心念念的謀主!”
“……反正我不做!說好的要給我領軍,中郎將都給了!你現在要調回去也遲了!我都跟三將軍說好了……”
“嗯?!!什麼跟三將軍說好了?我怎麼不知道此事?孔明你也知道此事?”
諸葛亮見狀也不再隱瞞,將上次周瑜大婚之時龐統與張飛二人痛飲之後的決定儘數說給了司馬懿。
“好你個龐士元!!竟敢私下裡跟三將軍做交易?不過我怎麼聽說好像三將軍比較願意跟孔明一起呢?”
“害,還不是孔明不怎麼管著三將軍喝酒;要是孔明多嚴厲點……”
司馬徽望著有說有笑的三位後輩,心中仿佛看到了昔日與自己徹夜暢談的龐德公;很快便也加入到暢談的三人當中去。
“臥龍之諸葛,躬耕於南陽。
鳳雛之龐統,千裡至北原。
塚虎之司馬,南下赴新野。
天地間浩瀚,聚首竟茅廬。
仁德之使君,剛烈而鞭之。
窘迫之難境,離家任南荊。
緣起之豫都,相往於隆中。
初心以待君,終得其明主。”
平原太守府中,曹操於溫柔之鄉中爬起;肆意了一番之後意示胯下為其更衣,心滿意足之後曹操推門而出;而門外的楊修、田疇二人早已等候多時,軻比能更是單膝跪於地麵之上。
“將軍何故行此大禮啊?莫不是本將軍麾下又埋汰將軍了?將軍可速與本將軍述說!本將軍替你做主!哈哈哈~”
曹操的笑聲傳遍整個後院,而楊修與田疇則是依舊保持行禮之勢;而軻比能則是緩緩抬起頭向曹操道:
“軻比能有負將軍重托,數日操練之下並無起色;反而被文烈、子和兩位相救!軻比能還望將軍能收回成命!”
曹操聞言俯身直視軻比能,眼中的寒冷讓軻比能渾身有些顫抖;而曹操則是大笑間拍了拍軻比能的肩膀。
“吾說將軍行!將軍就一定行!吾要的是結果!是結果!吾不管你用何等手段,陰也好陽也罷!吾都隻要結果!聽懂了嗎?”
“軻比能領命!!”
軻比能慌亂逃離後,曹操拔出佩劍於後院之中舞動;小半個時辰後曹操的聲音方才傳出。
“許都那邊的反應如何啊?這些個世家又有幾家明白了吾的用心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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