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老將軍昔日於袁術麾下之時你我便相知,隻是……”
“隻是此次南下再回曲阿卻讓烏程侯得知老夫家中小女,因而傾心久久不願北歸?”
“正是!那日於周府之中得見小姐,心中便久久不能忘卻;近日多次協助布施更加讓孫策確定心中所念,故不願留下遺憾!”
“這事小女不在家中尚不可知,若是兩情相悅倒是一番佳話;隻不過老夫所想不錯烏程侯於徐州早有家室,這納妾哪有什麼情義可言呢?”
橋蕤一言便將孫策準備許久的言語儘數堵回,隨即孫策隻好起身向橋蕤雙手作揖行禮。
“還望老將軍見諒,孫策為人老將軍應當認可;小姐雖為妾室但於我孫家也不算委屈,況且小姐這般年紀尚未婚配;老將軍豈不擔憂?”
聞言橋蕤雖心中有所不悅,但想到大喬已過桃李尚未婚配屬實有些難言;雖說是因自己為袁術而終日不得出門相交良配,但是橋蕤也絕不容許大喬嫁給一個自己完全不喜歡的人。
“烏程侯這般年紀便為一州之主,孫家於我江東自不必多說;隻是老夫自小女年幼便征戰在外,夫人含辛茹苦卻因勞累而終;老夫隻要身在便要保其不受委屈!”
“不委屈!不委屈!孫策在此表示定不會讓小姐受半點委屈!”
“烏程侯恐怕誤解了老夫所言,老夫所說乃是要小女自行選擇!若小女願,那老夫便將其交於烏程侯;隻不過小女恐心有所屬!烏程侯還是儘早北歸莫要再念!”
原本有些欣喜的孫策瞬間被橋蕤所言搞得有些不悅,若是他當真與大喬情投意合又何需這般趁二女不在親自上門。
“兒女婚配豈由自身做主?莫不是橋老將軍有意刁難孫策不成?”
“有意?或許吧!烏程侯之心老夫豈會不知?然而小女不願老夫又豈能不察!烏程侯若當真得小女傾心何必這般遮遮掩掩!老夫所說小女心有所屬整個曲阿何人不知?若非你烏程侯為我主之客,你烏程侯早被老夫趕出!”
“你!!”
“老夫奉勸烏程侯還是儘早北歸!畢竟烏程侯本就是為了青州百姓而來,如今已然成事;卻為這點私事而耽擱!是否有些失了本意?送客!”
“難道橋老將軍能護得了小姐一世嗎?心儀之事那司馬懿可是當眾歸還小姐信物!又豈是兩情相悅!”
“此事便不勞烏程侯費心!烏程侯又何嘗不是自以為是?小女不忍難道老夫會縱容你不成!!!來人啊!”
就在孫策欲說之際,門口小廝卻是領劉備而入;尚未靠近便聽聞橋蕤之言,劉備急忙快步而至。
“老將軍何故與烏程侯相爭啊?備來的是否合時宜?”
“橋蕤見過主公!孫策見過皇叔!”
橋蕤見狀不再理會孫策,而是上前將劉備迎入主座;而劉備也是不再推脫直接入座,孫策倒是直接坐在了剛剛的位置之上;橋蕤心中不悅卻並未理會。
“還請主公見諒,今日小女出門未歸;這烏程侯大人便攜禮登門拜訪,欲要納小女為妾!老夫歸於曲阿後將小女一同歸來,置於這橋府之中;夫人臨終書信相說老夫不可強為小女所願,故老夫婉拒烏程侯。”
“嗯,今日二位小姐去我府中找二位夫人學習;此事備自知!老將軍愛女之情也屬正常,既婉拒又怎會與烏程侯爭吵呢?”
“皇叔明鑒,孫策心儀橋老將軍長女已久;遲遲不願北歸便是為了此事!老將軍怎可為私心而這般頑固,若老將軍不在那小姐安危如何?況且自古豈有兒女自行做主之說?況且我孫家也不算委屈不是?”
“笑話!老夫之女的安危於曲阿老夫哪怕西歸尚有保障!你孫策竟要老夫棄主公之護讓小女跟你北上?自古沒有與老夫何乾!!孫家?若非主公所請,曲阿還有甚的孫家!”
“你!!”
“老夫話已至此!此事除非小女同意,否則免談!當然,老夫既已歸順主公;若是主公同意那麼老夫便狠心將小女托付給烏程侯便是!”
說罷橋蕤直接老臉一彆不再說話,孫策無言的同時;劉備差點被一口茶水嗆著,隨後劉備將茶杯放下。
“老將軍!烏程侯!此事備以為確實應當尊重大小姐的意願不是,正如老將軍所言我揚州安穩;老將軍又豈會放心大小姐隨烏程侯北上呢?此事莫要再提了!倒是烏程侯此舉令備有些不解,此事在烏程侯心中竟能在青州百姓之上?”
劉備之言讓孫策臉上微微泛紅,而橋蕤心中對此更是不滿;心中更加確定不會將大喬托付給孫策,而此時門外周瑜求見;孫策急忙前去迎接,而劉備則是與橋蕤不為所動;見孫策遠去後劉備轉頭望向橋蕤。
“老將軍,此事不宜再拖啊!當即刻拒絕讓烏程侯儘早北歸才是,此事鬨大恐怕不利於我二州交好;況且大小姐於曲阿深得百姓喜愛,百姓得知恐怕孫家又要……”
“主公,老夫所想並未有主公所思那般深遠!隻是這烏程侯為人輕佻浮躁,好顏麵而不知事情輕重;老夫怎麼可能將心愛之女托付給這樣的人?”
“額……老將軍所言確實!這烏程侯之脾性雖有所緩減,但終究不可能這般短的時間內徹底改變不是!”
“唉……老夫又何嘗願意見到小女每日孤身一人!還望主公向那宣威侯述說,老夫不介意小女為彆駕大人之妾室;隻求彆駕大人能真心對待小女才是!”
劉備聞言隻好將那日於張機醫館之事告知橋蕤,劉備趕緊示意欣喜的橋蕤壓製情緒;府門外周瑜則是有些無奈。
“伯符,你莫不是忘記此行目的了?子敬早已為你籌集糧草,囤積渡口樓船之上已久!你為何遲遲不願北歸?這便是你所說的重要之事嗎?莫不是你那些壯誌豪言皆是哄騙周瑜不成?”
“公瑾!此言所言非虛,但是我近日一想北歸便無法再與小姐相見;心中便……”
“便如何?便要大小姐隨你北上受苦嗎?且不說你早有家室而大小姐又早已心有所屬!就你身處的青、徐兩州卷入北方爭霸之中!單憑這一點橋老將軍就不可能將大小姐委身於你,孫家或許確實不委屈!但是你這般行事又豈是值得托付之人?”
“我……多謝公瑾點醒!孫策明白了!有勞公瑾為我向橋老將軍與皇叔道彆,孫策不日便返回徐州!待我霸業歸來之時,定不叫橋老將軍再拒;孫策定會讓橋老將軍以小姐為孫策妾室為榮!”
“……”
周瑜有些無言的望著遠去的孫策,對於孫策的改變周瑜很是滿意;但是孫策脾性雖減卻還是少年那般,周瑜對此有喜有憂。
“周瑜見過玄德大人、小婿見過嶽父大人!”
“嗯?為何隻公瑾先生而歸,烏程侯呢?”
“回玄德大人,伯符已被周瑜訓斥!並表示不日便會北歸,並讓周瑜向玄德大人與橋老將軍道彆!”
“嗯,烏程侯此番行事確有不妥!好在公瑾先生還能勸說,倒是辛苦公瑾先生了!不僅為我揚州水軍一事奔波,還要為了橋老將軍之事辛勞。”
“玄德大人何言,嶽父家事便是周瑜之事;大小姐亦是周瑜家姐!若不是周瑜近日醉心操練水軍而不知此事,定會勸說伯符儘快北歸的!既然玄德大人與嶽父大人皆在,那周瑜便有一事要說!”
冀州鄴城鄴侯府中,袁紹有些頭疼的望著前廳之中爭吵不休的謀士們;起因在於韓遂、馬騰西歸專心收複涼州之後,曹操北征不久田豐便直言上諫;希望袁紹能趁此機會率軍自酸棗、白馬、燕縣三地揮軍直下,一路攻破陳留直逼許都接回天子;一旦成功接回天子,那麼整個北方袁氏將不再有敵手能相抗。
“郭圖!如今你之計已成,司隸、涼州已無大患;曹操率軍北征正是我軍南下接回天子最好的時機!如今還不行動,難道要坐視曹操徹底掌控兗、豫二州嗎?”
“笑話!田豐你所言豈不是陷主公於不忠不義之境地?我軍昔日以傳國之物壓境便罷了,如今以何名義南下?主公不顧天子安危貿然南下便是不忠,趁曹操北征而不顧並州盟約便是不義!此般不忠不義之舉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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