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戰台招賢(1 / 2)

“又問走了?邵兒怎會如此行事,那先生可是我豫章最好學識最廣的了;此番你要為父如何是好啊?”

“那先生之才學、治政還不如父親!連玄風叔父都不如,更彆說比得上長緒伯父了!孩兒不過詢問其亂時當以何法治縣,先生便言當施以仁政;孩兒反駁之若亂時不加以酷刑又怎能穩住縣中百姓!刑法嚴苛而不亂,酷罪同視治其縣!先生根本就不懂善用所說之才華,無大用矣!”

“你!你氣跑先生還強詞奪理!邵兒啊,人有才而不知收其性;持才而傲物乃大罪!為父知你聰慧遠超同齡之輩,但是隻知施才而不知收勁將來恐被人害之啊!”

“父親!我揚州自從劉大人來了之後便嚴明治法,接納流民而親力親為;此為我揚州之幸!劉大人忠君愛國、以匡扶漢室為己任而不拘泥於身份能與民甘苦!得此仁主若邵兒還不儘早施展才華豈不是被他人所埋沒?父親!孩兒要與伯父、叔父一同前往曲阿!”

顧雍被顧邵所言驚得不知如何是好,劉備為人顧雍心中自明;隻是這顧邵剛剛舞勺之年近半,顧雍又怎忍心其離家而去;一旁的卜靜與孫邵則是看出顧雍心中所慮,趕緊上前勸說顧邵。

“孝則啊,你父親也是見你年幼;又怎忍心你隨我二人遠赴曲阿呢!況且你這個年紀去了又能如何啊?”

“是啊,孝則!我與你長緒伯父先行前往,若當真能得重用他人我二人再將孝則舉薦給劉大人如何?”

二人上前苦口婆心的勸說顧邵莫要一意孤行前往曲阿,而顧邵聞言卻是有些微微生氣的擺起稚嫩的麵龐;站起身便向身前的顧雍三人行禮。

“父親、長緒伯父、玄風叔父!恕顧邵直言,三位長輩都過於迂腐!何為年少?顧邵如今已然舞勺已過一載有餘!父親不聞劉大人麾下多為少年之才,諸葛孔明三擒三放吳郡太守虞翻!今離弱冠尚距三載!其彆駕司馬仲達一年前勸說劉大人率軍駐守新野亦距弱冠近三載,麾下軍師中郎將龐統亦未至弱冠之年;府中主簿陸遜陸伯言僅年長顧邵一歲便能出入州牧府處理曲阿大小事務,陸績與孩兒同歲便可出任吳郡軍師祭酒;琅琊諸葛氏長兄諸葛瑾攜兩位剛至舞勺不久少年便可治理會稽而不輸前任太守!顧邵如何不能前往參加這戰台招賢?”

顧邵語出驚人,原本死活不願讓顧邵前往的顧雍也在此刻有些動容;而身旁的卜靜與孫邵則是心中極為震撼。

“元歎啊,不怪兄長不願意幫你勸說!實在是我這侄兒過於出眾,此等機會不容錯過啊!”

“是啊,兄長!州牧大人素以仁義治世,實在放心不過不如元歎兄長書信一封讓州牧大人派人來接如何?”

“哼!我看啊,我即刻便書信一封交與主公;讓興霸、子義兩位將軍即刻乘船南下將你二人生擒送與主公豈不是更好!”

“嗯,此計未嘗不可啊;就怕到時候揚州百姓說元歎你借這豫章太守之便利……”

“去去去,喝你的酒!”

顧邵見顧雍態度有所緩解,趕緊親自上前為孫邵與卜靜倒酒;知道顧雍平日非宴請不喝酒便沒有給顧雍倒酒。

“那父親,孩兒是否可以隨伯父與叔父一同前往曲阿?孩兒保證不會讓他們小瞧我顧家!”

“唉,當初我便不應該聽從主公與仲達的建議;就是家財留的過多讓你的脾性這般跳脫!去去去,讓你去曲阿便是;不過去之前要與你母親述說,還要持我書信前往不可讓主公過分擔憂;明白了嗎?”

“是!孩兒多謝父親成全!”

曲阿周府之中,司馬懿與諸葛亮、龐統三人一大早就將要去郊外操練水軍的周瑜攔下;周瑜得知甘寧、太史慈這兩天需要率軍巡視大江便無奈邀請三人入府一聚。

“不是,戰台招賢一事你三人不是應該都去幫忙嗎?怎麼反而一同來了我周府做客?”

“這不是希望公瑾先生也能來幫幫忙,向主公多舉薦舉薦些許才人名士。”

“彆駕大人所行若是為了此事,那麼周瑜恐怕幫不上忙;此事彆駕大人應該尋吳郡、豫章兩位太守才是!不過我想三位來此也並非單純為了這些小事而來吧?”

“誰說不是呢!戰台那邊忙的分不出手,這仲達這小子倒好;領我和孔明來這煮酒,還不是為了北方那點小事。”

“北方?最近伯符返回下邳之後倒是並未有書信來往,不知北方何事?”

“公瑾先生莫急,仲達與士元所說乃是袁紹渤海與曹操會見一事;這烏程侯北歸而其弟孫權擅自調兵,恐怕短時間內沒有書信也屬正常!曹操既急於約談袁紹於渤海,便表示其下一步被袁紹略微打亂;若想驅使境內世家而讓其吐出亂時所取得的田地,須保證無明顯外患。”

周瑜聽完諸葛亮之言後心中一絲擔憂消散,輕輕為三人倒酒後坐回位置之上;隨即將心中想法說出。

“仲達、孔明、士元,你三人之才他日定會耀眼於這亂世之中;我周瑜或許將來隻得一方統帥而征戰四方,但是你們三人不同;爾等經天緯地之才、治世安民之姿周瑜向往卻不能與爾等同行……”

“無需多言,我司馬懿說過;這世間能讓公瑾先生一展抱負之人唯我主無二!司馬懿從來不會看錯人,公瑾先生又何需這般;況且我揚、徐二州為一家共漢室,莫不是公瑾先生有另外的想法不成?”

“哈哈,好~倒是我周公瑾有些小人之心了!來~喝!”

州牧府中,劉備望著前來的名單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笑容;這些日子的辛勞仿佛一下子便消失了,原本有些疲憊的臉上也展現了極為自信的一抹笑容。

“看來這揚州隱藏的名士能人還有許多備不得知的呀!這顧家小娃竟這般厲害,年幼一歲於伯言竟能與公紀齊名;此番看來倒是有些委屈了公紀……”

“主公,此言差矣啊!主公於陸家恐怕是四大家當中最好的了,這陸家二位公子剛剛舞勺而過便任我州牧府主簿、吳郡太守麾下軍師祭酒;這得江東多少年輕才俊羨慕啊!如此看來恐怕彆駕大人早已想到此處,昔日我等瞧不上孔明、士元等年幼;如今吳郡孔明大放異彩,會稽以及群山開辟二人更是不辭辛勞!士元於軍中奇言、謀略恐我軍中無人能出其左右啊!”

“是啊,主公!這些少年看似稚嫩,可是一旦經曆過血火的洗禮;那麼我大軍將會不斷湧現才子,若無這般底蘊;將來又如何能平定南方以北伐中原奪回我漢室之天下啊!”

“子敬先生,子瑜先生!你二人這是何話,莫要說的你二人便可功成身退一般;如今伯言尚年幼又豈能擔當大任,還是要靠二位先生才是啊!”

“諸葛瑾、魯肅定竭儘全力以報主公之信任!”

徐州下邳城中,孫策手持曲阿而來的書信;心中難免有些不悅,這揚州六郡之能人本應儘歸孫家所得;如今卻因劉備戰台一事儘數湧出。

“主公可是為這揚州曲阿戰台一事?此事於我青、徐二州意義不大,如今北方混亂至此我大軍之中要的也並非此等益事。”

“曜卿所言極是,若是換作孫策或許便無皇叔這般氣魄能清除世家所掌控的私田、私兵;還能不計顏麵委身相求百姓以收四大家之心,隻可惜我青、徐二州常年征戰……”

“主公又何須這般,這揚、徐二州既已成一家;雖說揚州壯大於我徐州有所阻礙,但是以皇叔為人定不會做出袁、曹兩家那等被盟之事;主公大可放心便是,揚州越發壯大那麼於我徐州所謀便越發有利。”

“揚州本就是我孫氏基業,何來一家之說?若非其奸計害我孫氏如此,又何需這般狼狽北上?如今原以為袁紹為當世雄主,借這曹操北征而一舉南下;結果也不過如此,妄為昔日諸侯聯盟之主。”

原本臉上有些舒展的孫策聽見孫權之言瞬間便感覺胸口一陣火燒,隨即便起身向孫權道:

“仲謀!難道你這些時日與諸位先生學習都毫無長進嗎?我臨行前是否刻意囑咐非二位先生之命不可擅自動兵,如今我軍不宜征伐;曹操既然選擇為我青州全麵抵抗袁紹壓力,那麼將來必定有求於我青州!”

“孫權不知有何錯!若是能大軍壓境而勸降馬超率領萬餘鐵騎而歸,那麼我青、徐二州將直接鼎立於這北方之上;無需再看袁、曹兩家之意願行事!”

“糊塗!你年幼時便聰慧過人,行事更是謹慎而不失膽略;為何一到這兩軍之上便這般毫無眼界?兩軍對壘又豈是那一城一池之失可以決勝?馬家起自伏波將軍之後,其馬家可謂世代公侯而世襲漢祿;莫說我一小小烏程侯,就是曹操都不敢輕言讓馬超率萬餘鐵騎歸順!你可曾想過那萬餘鐵騎於並州力殲五倍於自身的異族敵軍!就你率領的兩萬也配叫大軍嗎?哪怕是整個青、徐二州大軍壓境馬超也絕不會獻城投降!”

“大哥……我……”

“仲謀啊,我知道你青州一戰士氣正旺;但是欲做大軍統帥者並非隻見戰場之勝,不知底細而不識自身哪怕士卒再多也非常勝之軍!我自持勇武過人,然自戰太史慈、戰張飛、戰呂布、戰趙雲以來;方覺麾下大軍之作用,你退下與子明好好反思吧!”

“是!”

閻象與袁渙二人雖是第一次見孫策這般生氣,但是也不難看出孫策有意讓孫權獨領一軍;畢竟若真到風起之際僅靠孫策一人顯然無法同時應對,呂蒙自下邳戰敗後終日沉浸兵書之中;況且這次麵對的是北方精銳而不是昔日“塚中枯骨”的袁術。

“主公,二公子畢竟年少;許多事情無法掌控全局也屬常情不是?主公既已北歸當將重心放於青州之上,此刻莫要因外力而受到乾擾才是。”

“不錯,我大軍自收複青州以來便致力於兩軍之事;如今既已解決這糧草之危還望主公儘早前往臨淄與子衡、孔休、德潤三位先生相商才是。”

“好,既如此那孫策不日便前往臨淄;此行之後徐州還有勞二位先生替孫策把持!莫要再讓仲謀胡鬨才是。”

“閻象、袁渙領命!”

豫州潁川許都城門郊外不遠處,曹操胯下一匹神采奕奕、氣度不凡的神駒緩步而行;曹操則是極為神氣的策馬而行,接受著許都往來百姓的膜拜。

“鐘繇、毛玠,見過征西將軍!”

“嗯?元常、孝先,你二人不在朝中等候;何故親身前往我許都城下迎接啊?莫不是朝中大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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