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雙眼睛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孔蓧手裡的墨鏡,然而半晌,無事發生……
這就很尷尬了啊,孔蓧在幾人的目光中強撐著,“這個,偶爾會失手,我再試試……”然後這一次,仍舊是無事發生。
空氣寂靜了片刻,五條悟率先大笑了起來,家入硝子和夏油傑也是忍俊不禁。
“不是,你們彆笑啊,我之前實驗的時候真的可以,”孔蓧試圖挽回自己的麵子,“肯定是這個墨鏡的問題。”她把墨鏡塞回給五條悟,又試圖去找其他東西。
“和墨鏡沒有任何關係,”五條悟將墨鏡停在半空中,“看,純粹就是蓧蓧你太弱了。”
“嗬嗬,”孔蓧不死心的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枝,她就不信了,“燃起來吧。”
“哈哈哈哈,半點用都沒有,”五條悟簡直是捧腹大笑,“趕緊放棄吧。”
氣得孔蓧把枯枝一扔就來追打五條悟,也不管對方一直都用著無下限術式,手上不停的同時嘴裡也沒停,“頭發給我燒起來吧……衣服給我裂開吧……”
五條悟也不跑遠,就借著夏油傑躲避,探出頭還朝孔蓧扮個鬼臉,“看吧,我就說什麼用都沒有。”
孔蓧打又打不到人,氣得跳腳手也開始亂指,“我說,頭發給我燒起來!”
那一刻,像是察覺到不同尋常的咒力波動,從夏油傑旁邊探出頭的五條悟立刻想也不想的縮了回去,而孔蓧的手指也沒指對地方。
就在下一刻,有燒焦的味道傳了出來,察覺到不對的夏油傑立刻伸手摸去,然而到底是晚了……
“哇哦,”家入硝子手搭涼棚看了看,語氣裡還有兩分鎮定,“真的頭發燒起來了呢。”
五條悟早就退開了幾步,見狀眼淚都要笑出來,“哈哈哈哈哈,傑你的頭發被燒掉了……”
因為頭頂上紮著的丸子頭被孔蓧的咒言燒了不少而散落下頭發的夏油傑轉頭看向孔蓧,還有五條悟,整個人都呈現出種黑化狀態,“你們兩個……”
孔蓧忍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又強忍下笑意,“那個,對不起啊傑,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夏油傑更是黑下去的臉色,孔蓧又是想笑又覺得有些愧疚,“那個,真的沒燒多少,真的……”
咒術高專門前的台階上,孔蓧坐在上麵手放在膝蓋上撐著頭,“傑怎麼還不回來啊?”
五條悟坐在她旁邊,長腿比她往下多放了兩級台階,“傑那要家夥要麵子得很,你把他頭發燒了,他去剪頭發還不知道要弄多久。”
“是我一個人的錯嗎?”孔蓧不滿的轉頭看向身邊的白毛少年,“如果不是你躲傑後麵,能燒到傑那裡去嗎?”
“不躲被燒掉頭發的不就是我了,”五條悟扒拉了下自己的頭發,“不躲就是笨蛋。”
“你不是有無下限嗎?怎麼可能燒得到。”孔蓧瞪了人一眼,如果不是知道這樣,她哪敢隨便對著五條悟亂開口啊。
“燒不到也不可能不躲吧,”五條悟相當理所當然的,“哪有可能真站在那裡不動讓你燒。”
孔蓧當然知道五條悟說的有道理,但是這個時候講道理個屁,“反正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傑對我發脾氣的時候你也得頂上。”
哎,她都被親愛的硝子拋棄了,剛跑得這麼快把她和悟丟在這裡,還說什麼她和燒掉頭發無關。
五條悟伸手攬住孔蓧的肩膀,“有什麼好處給我啊?”
“沒有好處,”孔蓧瞥了眼五條悟,“不要讓我想起燒糊的琥珀桃仁好嗎!”她難得努力下廚一次,結果這家夥一直在旁邊搗亂,琥珀桃仁都變成了琥珀燒焦桃仁了。
“還不是老子一個人吃的。”五條悟嘟囔著道,燒焦的東西能有多好吃,更何況他又不是什麼不挑剔的人,但是那一大包他還是一個人吃下去了。
孔蓧想到當時的情況也是想笑,忙強忍住了,“焦糖琥珀桃仁。”咦?聽起來好像還挺好吃的。
“你這家夥……”五條悟用了點力把孔蓧拉過來靠在自己肩膀上,伸手捏她的臉,“怎麼都有道理是吧?”
“彆捏臉,彆捏臉,”孔蓧伸手來拍五條悟的手,“捏臉很痛的。”
兩人打鬨了半晌才重新安靜下來,孔蓧靠在五條悟的肩上打了個嗬欠,“傑怎麼還不回來?”她都等累了。
“都去了這麼久了,應該快回來了。”五條悟攬住孔蓧讓她靠得舒服些,“再等會兒吧。”
不打鬨了兩人就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直到五條悟目光往遠處看去,“回來了。”
孔蓧剛還湧上的睡意立刻就是消散,她幾乎是以種飛快的速度跳了起來,“傑回來了嗎?在哪裡在哪裡?”
五條悟跟著孔蓧站了起來,他懶洋洋的把雙手揣進褲兜了,語氣裡微妙的不爽,“又不是沒看過,這麼激動乾嘛。”
孔蓧就沒理會五條悟,就在她的翹首以盼中,身著高專校服的黑發少年從遠處走來,漸漸顯露出身形。
和孔蓧習慣的長發不同,將頭發剪短的夏油傑整個看起來乾淨利落,因為長發而柔和的輪廓在短發的襯托下深刻了不少,越發的顯得人清俊帥氣。
他原本就是上挑的眼型,笑起來的溫和有禮,現在從發間露出的眼睛看起來格外深邃好看,那已經不是少年的俊秀,而是青年的俊朗了。
“咦?沒有奇怪的劉海了啊,”五條悟伸長脖子望了望,“看起來好怪,對吧,蓧蓧?”
然而就在五條悟轉頭尋求孔蓧同意的時候,卻看到孔蓧已經雙手捂住嘴,目不轉睛的看著黑發的青年,喃喃道,“……好帥!”
原本看著兩個罪魁禍首還沒什麼表情的夏油傑聞言微一挑眉,隨即勾起唇角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