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喬楠凶殘想法的俞州,現在是真感動了,“卿卿,你這樣不行,養家應該是相公的事,以後我也會想辦法為家裡創收的。”
雖然他覺得哥兒和男人沒區彆,但老這麼吃軟飯真不太好。
喬楠聞言沒有拒絕,
笑著點頭,“好。”
夫君為家裡著想,心疼他,他很開心,才不會傻到掃興。
兩人坦誠來曆,一陣交心後,原本就不錯的感情徹底親密了起來。
守護共同的秘密,永遠是關係牢不可破的關鍵之一。
……
屋外。
久久不見主子出來,隻隱隱聽見房中些許笑聲的丫鬟小侍們都紅著臉。
一個小丫鬟滿是羨慕地朝雨竹道,“雨竹哥哥,咱們公子和姑爺的感情可真好。”
竟然大白天的就在屋裡恩愛!
雨竹也紅著臉瞪了小丫鬟一眼,教訓道,“不許議論主子!快去準備熱水,還有燕窩粥,等會兒公子要用。”
“是,雨竹哥哥,我們這就去。”
小丫鬟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氣,笑著聽話的點頭,然後離開。
雨竹這才滿意,繼續親自守在院子裡,免得有不懂事的奴仆亂闖進來,破壞了他家公子與姑爺的好事。
公子身體不好,想要小公子,就得姑爺多多疼愛才是。
雨竹臉紅紅想。
*********
喬楠和俞州交心之後,感情更進一步。
但另一邊趙家,趙立軒和喬旭回去後,情況可就沒有這般樂觀了。
這次喬旭闖的禍實在太嚴重,也太荒唐了,竟然拿岑明鈺的清譽說事!導致先生和他的關係徹底破裂,他怎麼還能忍得住?
要知道岑夫子是舉人,手中人脈雖說不上通天,但也足夠他在考完科舉之前使用了。
趙立軒性格優柔寡斷,不代表他就沒有功利心,事實上他骨子裡的功利心很重,出身貧寒的他更想出頭。
喬旭本就不是他想娶的夫郎,對方還如此給他添堵,他對喬旭就更加沒什麼真感情了。
隻是休掉喬旭是不行的,哪有剛成親就休妻的,平白壞掉名聲。
最重要的是,趙家缺錢,沒有喬旭的資助,他接下來如何去書院讀書?以後如何進京考試?臨江縣還有哪個商戶能給姑娘哥兒陪嫁幾千兩嫁妝的?
不能把人休掉,趙立軒在訓過喬旭後,便隻能開始冷戰。
夫夫兩人關係降至冰點。
讓還沒有處理好和趙家其他人關係的喬旭又氣又急,難得有些後悔自己之前所為。
早知道他就不去招惹堂哥了,趙立軒那麼聰明,遲早會當首輔的,他乾嘛跑去多事啊!
這般想著,喬旭暗暗打定主意,接下來沒事都不去喬楠和俞州麵前晃了,還是圍著趙立軒,抓緊趙立軒的心更重要。
而趙立軒見喬旭聽話不搞事情,隻一心一意照顧自己的起居,對自己溫柔小意安分了下來,心中怒氣也消減幾分。
事已至此,他們到底是夫夫,關係不宜太僵,也就暫且將此事揭過,同意了帶著喬旭一起去府城求學。
畢竟成親之後,需要夫郎交際,幫忙打理人脈,他也不能將人留在村子裡。
隻是不久之後,趙立軒對自己這個決定,差點腸子都悔青了。
那時他才明白,什麼叫做娶妻娶賢……
這些後事暫且不提。
時間晃眼就到了去青山書院的日子。
因為目的地相同,俞州是和賀元柏,還有岑夫子的長子岑明輝,三人一起約著上路的。
此次前去府城求學,不僅俞州帶了喬楠,岑明輝也帶了自己的妻子。
就像趙立軒考慮的那般,讀書人之間的來往,是需要夫郎娘子們協助的。
畢竟,各種節禮準備的人情往來,衣食用度,書生們忙著讀書,忙著結交同窗人脈,哪有那個精力操心這些?
就是賀元柏暫時有些吃虧,他和岑明
鈺剛定親,就算家裡著急,等三書六禮準備完,他們正式成親也要兩個月後了。
好在岑明輝的妻子跟著,他們馬上就是一家人,可以暫時幫扶一二。
城門口,眾人依依送彆。
岑明鈺害羞地將一個小包袱塞過去叮囑,“賀師兄,你在書院好好讀書,我,我在家等你。”
“好,你也保重。”
賀元柏摸著包袱的手感,猜出來裡麵應該是師弟親手做的衣服,不禁露出笑容。
岑夫子和岑夫人欣慰點頭。
俞州在旁邊羨慕地看了一眼。
然後就眼巴巴地回頭看向喬楠,意有所指道,“卿卿,賀兄命真好,竟然有未來夫郎親手做的衣服。”
意思很明顯,他也想要。
喬楠:……
就,有點為難他了。
他會讀書,會算賬,會做生意,還會徒手碎大石,但就是不太會針線女紅。
不過沒關係。
喬楠很慷慨道,“夫君,你喜歡什麼樣子的,我給你買!”
俞州:……
終於明白他爸去找他媽約會,他媽把他爸拉去研究所食堂的感受了。
喬溫和喬雲文為自己大哥捂臉。
喬母也有點尷尬,她培養兒子的時候隻想著琴棋書畫、禮儀規矩這些了,等反應過來補廚藝針線的時候,早就晚了。
喬母趕緊救場,一拍腦袋道,“哎呀,瞧我,都忘記提醒楠哥兒帶針線婆子了,你們去府城,回頭等娘挑好了,再給你們送幾個針線婆子過去。”
“好了好了,時辰不早,該出發了,你們快走吧。”
說完,就趕緊催促車馬啟程。
晨曦朝陽渡金光。
馬車朝著府城方向,緩緩前行。
……
與此同時。
蒼山府官道上。
一隊由官兵護送的車隊,正停在路邊休息。
三個相貌氣度都非常出色的錦衣男子站在樹下說話,相互間表情看似融洽,實則針鋒相對。
其中藍衣男子看向另一個白衣男子,臉上帶著笑,語氣卻是張揚的,
“大哥,此次前往書院路途遙遠,我們趕了這麼多天的路,不知你的腿可還吃得消?若是堅持不住,便回京城吧,求學雖重要,但還是身體更要緊。”
“總歸就算你學識不好,將來也無甚大礙,反正有分封,榮華富貴又不會跑,何苦折騰自己呢?”
說完,藍衣男子還用嘲笑的眼神,看向白衣男子明顯有些跛的右腳。
但白衣男子卻並未露出憤然之色。
李承巍隻是不鹹不淡看了弟弟一眼,風輕雲淡道,
“多謝三弟關心,我的身體很好,倒是三弟還是多看兩天書吧,若是過不了書院考試,回去怕是又要被父親關禁閉反省了,誰讓三弟你天賦有限,還是笨鳥先飛得好。”
“李承巍,你敢罵我!”
藍衣男子,也就是李泰安不禁當場大怒,他讀書天賦一般,平日裡就最忌諱彆人提這個,這就是他的痛腳。
然而他卻想不到明明是他先戳人家的傷痛,彆人反擊很正常。
眼看兩人稍有不慎,就要打起來的樣子,旁邊穿青衣的男子趕緊上前勸架。
李源駒擋在中間好言勸說,“大哥,三弟,大家都是親兄弟,何必兩句話就動怒?若事情穿到父親耳中,父親怕是又要生氣了。”
聽到勸說。
李承巍神色依舊淡淡,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倒是李泰安冷笑著回了一句,“就你會裝好人!”然後轉身走人。
被如此不客氣對待,李源駒也沒有生氣,隻是溫文爾雅
的笑了笑,看上去倒是個很大氣的人。
三人並沒有耽擱太久,車隊小作休息後,很快就又啟程前行了。
最後麵的馬車中。
伺候小廝將茶水遞給李承巍,眼神有些陰沉詢問,“主子,要不要給大少爺一個教訓?”
“老二會動手的,讓他們鬥。此次蒼山府行,隻管尋小弟的消息,其他不要管。”
李承巍不在意的搖搖頭,端起茶杯喝了兩口,便心不在焉看向馬車外。
小廝見此,也便不再說話,沉默地開始幫主子細心按摩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