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搬家新房(2 / 2)

我們結婚吧 咬春餅 11947 字 5個月前

經理認識卓裕,順便就跟謝少爺彙報了情況。

卓裕聽他語氣,心情不錯的樣子,問:“還和許瑤在一起?定居廣州不打算回來了?”

謝宥笛精神爽利,“我倒是想。”

卓裕哼笑,說多了怕他不愛聽,“掛了。”

將爸媽安頓好,卓裕和薑宛繁乘電梯下樓。

梯廂裡,香氣彌漫,三麵裝了鏡子,燈光折射,更加富麗堂皇。兩人挨著站,誰都沒說話。出電梯時,卓裕伸手擋著梯門,等她出去才收回手。

薑宛繁看了他兩眼,他都不經意地轉開頭,目光落向彆處。

到車裡,氣氛更沉默。

卓裕想抽煙,手都搭在了煙盒上,怕她吸二手煙,又克製地收了手,擰開一瓶水仰頭就是半瓶。“咕嚕咕嚕”聲音回響,似在傳達情緒。

薑宛繁目視前方,當沒感受到。

卓裕繃緊唇,沉默開車。隻是車技與平日判若兩人,直路行駛時,時不時地踩一腳急刹車,明明前後沒有車輛。綠燈還有15秒,完全可以通過的,他又忽然降慢車速,生生拖到下一輪。

薑宛繁閉著眼,佯裝睡覺,沒有一絲怨言與不滿表情。

卓裕終於沒忍住,從後視鏡裡瞥向她,看她沉靜的睡顏,像是一團火球,悶不吭聲地砸在了他心尖。

薑宛繁睜開眼後,也隻說了一句話,“你送我回店裡吧。”

就這麼十分鐘的路程,卓裕慪得都快內傷。

前麵靠邊就到簡胭。

卓裕眼微眯,單手將方向盤打橫到底,直接就地停穩。

安全帶扯著人慣性往前傾了傾,薑宛繁皺眉,轉頭看著他。

卓裕繃著臉,深呼吸,然後說:“跟你有關的,不管什麼,在我這兒壓根藏不住,我也不想藏。我問你,從吃飯到現在這麼長時間,你就沒有看出我不高興?”

薑宛繁點頭,“我看出來了。”

像一張薄紙,被人一把捏出褶皺,他喉結滾了滾,“你連一句話都不問。”

“不高興你就說,為什麼要我問?”

“我這不是在跟你說?”

“好,你說,我聽著。”

薑宛繁對答如流,自帶弧光的邏輯閉環讓他翻不出一絲破綻。卓裕堵得慌,五臟六腑都細細綿綿地疼。

薑宛繁的目光一直定在他身上,洗耳恭聽的架勢,像一麵光滑峭壁,讓他找不到攀爬的支力點。

“不說了?”薑宛繁等沒了耐心,“那我走了。”

車門關緊,“嘭”的一聲劃上句號。

薑宛繁進店,呂旅她們正在吃西瓜,“師傅,趕緊吃瓜。”

薑宛繁手一頓,聽著像一語雙關的內涵。

店門又被推開,呂旅驚奇,“呀,裕哥你也來啦,正好一塊兒吃瓜。”

卓裕皺眉,瓜主本人還吃什麼吃。

他沉著臉,把手裡的牛奶遞給薑宛繁,語氣硬生生道:“午飯沒吃幾口,待會彆胃疼。”

薑宛繁接了。

他走了。

店員們麵麵相覷,有眼睛的都瞧出了不對勁,大家不約而同垂下手,手裡的瓜頓時不香了。

俱樂部裡。

薑弋現在的身份是打雜的小助手,幫教練收拾器械,和顧客溝通時間,跑上跑下勤快得很。剛忙完,便屁顛顛地湊去卓裕跟前晃了晃手,“姐夫,你是不是跟我姐吵架了?”

卓裕語噎,這麼明顯嗎。

“沒有。”

“你騙不過我。”薑弋自信道:“你一下午跟精儘人亡似的。”

卓裕臉色陰沉,“你能不能換個詞?”

薑弋說:“我話糙理不糙。你這狀態我見過一次,就是你追我姐追到霖雀那次。彆的任何困難,你隻會打雞血,越挫越勇。”

卓裕沒搭話。

“姐夫,走吧,我請你喝酒唄。”薑弋很懂,“你現在需要一個借酒消愁的機會。”

吵架不至於。

頂多算冷戰。

當卓裕這般評價時,薑弋驚叫:“你竟然敢跟我姐冷戰?!信不信,你成冰雕了,她都不會給你披件衣服。”

“……”

“現在她不在這兒,你可以跟我吐吐槽。”薑弋起開一瓶啤酒,跟他碰了碰瓶身。

卓裕搖頭,“你姐很好,是很好的女人,很好的老婆,娶到她是我的福氣。就算你不是她弟弟,換做任何人,我都這樣說。我自己的老婆,我若還在背後議論,那我真不是男人了。”

薑弋忒感動了,問:“那你倆這次為了什麼?”

卓裕說完。

薑弋嗐的一聲,“原來是吃醋了!”

他聲音大,半個酒吧的人都看了過來。

卓裕無語,並且認命,“這輩子,我是栽在你們姐弟倆手裡了。”

酒喝得差不多,薑弋晃了晃手機,“我給姐打電話,讓她來接你,你把頭發弄亂點,賣慘也得逼真些。”

卓裕下意識地奪過他手機,悶聲說:“彆打。她晚上開不了車。”

……

薑宛繁第一次在新房煮了銀耳粥,呂旅送的燉盅還不錯,她這種沒下過幾次廚房的手殘黨也能操作自如。喝完粥,又順便將垃圾綁好丟下樓。

薑宛繁換好鞋,拉開門,被地上一團巨物嚇得後退一大步。

卓裕屈膝坐在門口,頭發亂,臉色也不好,衣袖僅一隻挽上半截,白天冷淡的克製沒了蹤影,眼角猩紅,可憐示弱地望著她。

薑宛繁懵了懵,“你,你怎麼了?”

本來沒怎麼的,但薑弋開車,這小子剛拿駕照,急刹車踩了一百腳,他差點死在車裡。

卓裕憋得慌,“你都不來找我。”

薑宛繁不慣著,“家裡地址你不知道?還用我來找?”

“你不找我,我心裡慌。”卓裕低聲,“我就是吃醋,你帶過彆的人去你家,爸媽都認識他,咱媽都忘不掉,一眼就認出來。”

薑宛繁客觀道:“晏修誠長得確實不差,我媽印象深刻也很正常。”

卓裕吞了吞喉嚨,幾近咬牙,“你要氣死我啊。”

薑宛繁高冷不過兩秒,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一笑,卓裕更心酸了。

她走到麵前蹲下,隻差沒伸手揉他的頭發,“那你想怎麼樣,嗯?卓老板。”

卓裕索性坦誠,“我酸,我想到你帶彆的男人回過家,我恨不得給他兩拳。”

“回什麼家啊,”薑宛繁說:“那次還有我室友,一共四個人來霖雀采風。”

“你老家,追過你的人那麼多,個個仍還惦記你的好,就那耍雜技的,天天後空翻,胸口碎大石。”

薑宛繁眼神無辜,“我就是這麼好,沒辦法嘛。”

得了,這天聊死透了。

卓裕彆開臉,眼睛熬得通紅。

沉默幾秒。

薑宛繁忽然握住他的手,溫聲說:“但我隻喜歡你。”

一世界的腥風血雨至此終結,化作綿綿春風,將他完完全全包裹。卓裕心生悔意,“今天是我失了分寸,對不起,老婆。”

“彆啊。”薑宛繁惋惜道:“我還挺喜歡看你發瘋的。”

……??

卓裕後知後覺,手探進衣角,掌心熨帖遊離,“所以你故意的,故意釣我嗯?”

薑宛繁唔的一聲,無辜輕聲,“願者上鉤嘍。”

卓裕適時服軟,委屈巴巴地往她胸口貼,“哥哥道歉。滿意了嗎釣係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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