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的我的,這是二叔孝敬奶的。”季安平兩爺子也回來了,聽到季安寧這話,季安平趕緊走上前,揮起拳頭就要打過去。
季安寧也不怕人,那燒火棍在他還沒觸碰到自己的時候就砸了下去。
“啊......”
季安平看著那黑乎乎的棍子,還沒打到自己身上就給嚇得哇哇大叫起來。
“季安寧這是我家,還容不得你來撒野,你要打是吧,那就來打我呀?”季建安畢竟是常年打石頭的,一把就將季安寧手裡的燒火棍給接住了,鼓著兩隻大眼睛憤怒地說道。
“大伯,我敬您是我的長輩,可是,您們也得有個長輩的樣子,自己偷了糧倉的糧食賠了,然後去我家搶,現在好了,又把我弄回來的碎布頭給偷了過來,今天這事情,您們不說清楚我就不走了。”
“你個死丫頭,這就是你爸孝敬我們的,說什麼偷不偷。你爸不是在這嘛,讓他跟你說。”
季建國也從最初的憤怒變得羞愧,之前閨女就跟他說過這碎布應該怎麼分,可是,在看到自己老母親在家裡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時候,他立馬就變了卦。
對於老爸那沒立場的行為,季安寧也沒轍了,但是,屬於她的東西就是不能給彆人:“您是我奶,我爸孝敬您是應該的,可是,這幾十斤的碎布,怕是您穿到棺材裡去怕也穿不完吧,這哪是孝敬您喲,那是孝敬這一大家子人。”
“安寧你......”季建安被說的臉青一陣白一陣,雖然自己老母親是拿過來一家人用,但是,這跟明麵上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爸是個大孝子我管不著,但是,這些碎布是我的,你們就不能動。”季安寧用燒火棍敲了敲木桌子,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樣。
“什麼你的我的,你又沒有嫁人,你的還不是你爸的。”有了兩個兒子在身邊,李秀蘭底氣十足,指著季安寧開始罵了起來。
“那奶你這樣說我也沒得反駁的餘地,既然這麼看得上我家的東西,那您帶著大伯一家三口直接搬去我家,剛好我媽要生了,大伯家這房子又大又舒服,我們剛好可以換一下。”
“我呸,自己沒得本事,還想住這樣的房子,你以為你是誰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老太太說得那叫一個得意,卻不知道,已經傷了自己二兒子的心。
季建國是一個老實憨厚的人,當初分家的時候,就分了一個豬圈給他。當時他也沒說什麼,覺得自己老母親跟著大哥,的確是應該多分點。
卻沒想到,自己的忍讓讓她們變本加厲,隻要家裡有好東西都會被她給弄過來,就連這自己打算修房子的石頭,都被老母親帶著大哥給弄來了。在自己還住著茅草房子的時候,大哥家的房子已經是石頭房了,刮風下雨再也不用擔心屋會垮了。
“你們有本事,有本事還用得著去我家拿東西,真的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趕緊的,把我的布頭全部還給我,要不然我就去治保隊,說你們偷東西,反正東西都在這裡。”
“安寧,都是一家人,什麼偷不偷的,那就見外了,您奶這衣服都破了,我這不是尋思著給她縫一件新的嘛,正好你媽那裡有她就拿來了。”一看季安寧那認真的模樣,吳菊花也慫了,立馬上前打圓場,自己兒子可是還沒有娶媳婦兒,這要是被人說了去,還娶個屁呀。
“我奶的衣服都破了呀,好像是哦,不過,也是活該。”就在大家以為季安寧的態度變了,哪知道最後竟然是這麼一句,一個個被噎的都不知道說什麼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