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劍州,一座巍峨高聳、雲霧繚繞的山峰之巔,矗立著一座氣勢恢宏的樓閣斷劍閣。這裡,曾經是無數劍道高手向往的聖地,但此刻卻彌漫著一股緊張而悲壯的氣氛。
“王二!聽好了,為師以斷劍宗宗主之名,將宗主之位傳於你!現在,立刻帶領年輕一代的弟子們前往劍神穀,尋求庇護!記住,我們斷劍宗的未來就寄托在你們身上了!”時雲庭站在山門前,他那堅毅的麵容透露出一種決然和堅定。然而,他眼中閃爍的淚光卻無法掩飾內心深處的不舍與擔憂。
王二滿臉焦急地望著眼前這位如同山嶽般沉穩的師尊,以及身後那些一同並肩作戰多年的師兄弟們。他的聲音略微顫抖著說道:“不!師傅,請讓我留下斷後吧!您應該帶著大家一起去劍神穀才對。”
時雲庭輕輕地撫摸著王二的頭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但這笑容之中卻蘊含著無儘的苦澀與無奈。“傻孩子啊,難道你認為為師願意將這最後的生路讓給你嗎?實在是我的雙腿已經受傷,不僅難以逃脫今日這場劫難,反而會成為你們的累贅。”
說到此處,時雲庭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激動的情緒。接著,他用低沉而有力的聲音繼續說道:“不要再說這些沒用的話了!這麼多年來,老子所掌握的劍術精髓,你也學得差不多了。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能讓我時雲庭一手創立的斷劍宗就此覆滅!趕快給我滾蛋!”說完,時雲庭猛地抬腳,狠狠地踹向王二。
被踹倒在地的王二緩緩站起身來,他緊咬著牙關,強忍著淚水不讓其滑落。回想起當年那個在華龍城比武大會上一鳴驚人、意氣風發的自己,再看看如今已經變得如此堅毅果敢的模樣,心中不禁感慨萬千。他知道,此時此刻已容不得絲毫猶豫,必須肩負起保護宗門傳承的重任。於是,他默默地轉身離去,帶著一群年輕的弟子朝著斷劍宗後門撤離,向著遠方的劍神穀飛奔而去。而留在原地的時雲庭,則靜靜地凝視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視線儘頭。
當他再次轉身之際,雲庭仿佛已然掙脫了所有束縛,心境變得無比澄澈和堅定。
"來吧!來自西大陸的卑劣渣滓們,今日就讓爾等親眼目睹一下我斷劍宗快如閃電、銳不可當的劍法之威嚴!"伴隨著這聲怒吼,一陣震耳欲聾的金戈交鳴聲響徹雲霄。隻見一群身披重甲、步伐整齊劃一地朝斷劍宗正門逼近而來的鬼麵人,宛如一支訓練有素的鋼鐵軍團。
他們口中發出冷酷無情的聲音:"投降者,格殺勿論!不降者,同樣難逃一死!"這句話猶如死亡宣判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緊接著,十三個麵目猙獰的鬼麵人仿若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動作僵硬地揮動著手中寒光閃閃的長刀,氣勢洶洶地撲向斷劍宗負責斷後的眾多勇士。
要知道,斷劍宗向來以劍法迅猛著稱於世,其門下弟子個個身手矯健、出招淩厲。此刻,剩餘的斷劍宗弟子毫不猶豫地拔出佩劍,義無反顧地迎擊那些來勢洶洶的鬼麵人。刹那間,整個場麵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刀劍相交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然而,儘管斷劍宗弟子們的招式如疾風驟雨般迅速,每一招都是致命殺招,但這些詭異的鬼麵人竟然毫無懼色,甚至表現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他們全然不顧自身安危,采取一種極端亡命的戰術以命相搏,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對手的性命。
哪怕麵對那鋒利無匹的短劍直刺咽喉,他們也毫不退縮,反而毅然決然地舉起大刀,狠狠地紮進敵人的胸膛。這種視死如歸的戰鬥風格,著實讓人膽戰心驚。
經過一番激烈的交戰之後,斷劍宗的弟子們傷亡慘重,過半之人已然倒下。然而,那些詭異的鬼麵人卻不緊不慢地將插入脖頸的利刃拔出,毫無畏懼之色,緊接著又一次展開攻勢。
"師傅,這些家夥難道是怪物不成?為何怎麼都殺不死啊?!"一名斷掉一隻手臂的斷劍宗弟子滿臉驚懼地站在時雲庭身旁,聲音顫抖著喊道。
時雲庭眉頭緊皺,目光如炬,死死盯著前方的敵人,口中喃喃自語道:"旁門左道必定存在破綻絕對會有的!"他絕不相信世間真有永生不朽之物。隻見他手握斷劍,劍身閃爍著凜冽寒光,突然猛地一掌拍擊地麵,借助反彈之力如離弦之箭般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鬼麵人疾馳而去。
眼見著飛撲而至的時雲庭,那名鬼麵人毫不退縮,雙手高舉大刀,仿佛完全不在意時雲庭直刺其胸口的淩厲一擊。
就在這時,時雲庭大喝一聲:"刹那芳華!"瞬間,他的身影驟然停頓,隨後以更快的速度向前衝去,手中的斷劍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幻化出無數絢爛奪目的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