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小五聽到這話後,不禁稍稍一怔,心中暗自思忖起來:好像確實如此啊,自己竟然疏忽大意到將這幾位給遺漏掉了,沒把他們算作自身的戰鬥力量之一。畢竟,那鎮魔塔裡的這四位可不是省油的燈呐!拋開已然恢複自由之身的大力牛神不談,餘下的這三位皆是性情古怪、難以捉摸之人,但毋庸置疑的是,他們的實力皆屬頂尖之列。倘若自己未曾憑借鎮魔塔來壓製住這三人,恐怕還真會生出不少事端呢。
隻聽他緩緩說道:“我對你們三位的能耐心知肚明,早在鎮魔塔內便已領教過了。隻是眼下暫且稍安勿躁,師父另有吩咐。”言罷,鄧小五一伸手,自懷中掏出數塊玉簡,仔細甄彆一番之後,從中挑揀出兩塊分彆遞至慕容崢與科亞二人手中。
慕容崢和科亞接過玉簡,定睛一看,不由得雙雙驚愕出聲:“霸刀?!”“易筋經!”顯然,兩人對於玉簡中所記載的武學感到十分詫異。
鄧小五見狀,趕忙解釋道:“此乃師父特意囑咐需親手轉交予你們倆的,這是師父專為你們量身打造而成的獨門武學。”說罷,他又鄭重其事地叮囑了幾句。
“你們二人由於鎮龍帝國之事,致使修為長久停滯於武宗之境。如今局勢緊迫,往後你們需閉關潛心修煉,務必要擁有足以自保之力。至於鎮龍帝國之安危,暫且交由我來守護。”鄧小五一臉嚴肅地看著麵前的兩人,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那兩人聽聞此言,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恭敬地向鄧小五躬身行禮,並齊聲應道:“謹遵大師兄教誨!”此刻,李無憂並不在場,慕容崢與科亞自然而然地將鄧小五視作頂梁柱般的存在。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太監尖細而急促的聲音:“啟稟陛下,丞相大人求見!”
聽到這話,慕容崢不禁輕歎了一口氣,轉頭望向鄧小五,緩緩開口說道:“師兄,還有一事需要告知於你。”
鄧小五麵露疑惑之色,心中暗自思忖著,莫非在這過去的一年當中,又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發生了嗎?於是他追問道:“何事?”
隻見慕容崢深吸一口氣,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師傅有後了……”
鄧小五聞聽此言,先是微微一怔,但緊接著臉上便浮現出欣喜若狂的神情。他激動得差點跳起來,興奮地喊道:“當真如此?!實在是太好了!師傅若是得知此事,必定會歡喜異常。不行,我必須立刻前去將這個好消息通報給師傅知曉。”說罷,他便迫不及待地準備起身離去。
“小五啊,不必心急去告知於他,待他諸事處理完畢,自然便會歸來,切莫要給予他過多壓力呀。”話音剛落,隻見沈芯語輕推房門款款而入,一襲鮮豔如血的大紅披風將她緊緊裹住身軀,而在那披風之中,則安靜地躺著一個嬰孩。時光匆匆,一年的光景,如今的沈芯語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巨大變化。往昔那份令人難以親近的高傲與冷豔之氣早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如水般的溫柔以及宛如暖陽般的慈祥,尤其是當她凝視著懷中幼子之時,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母性光輝,更是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師母……”鄧小五見狀,心中一驚,連忙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施以大禮。想當年,眾人皆心知肚明他二人之間互生情愫,隻是一直未曾明確彼此關係,未能戳破那層薄薄的窗紙罷了。而今連孩子都已呱呱墜地,鄧小五本就是個求真務實之人,此刻更是對沈芯語尊崇有加。
見此情形,慕容崢和科亞似乎也瞬間領悟到,沈芯語已然名正言順地成為了他們的師母。於是乎,二人毫不猶豫地緊隨鄧小五之後,雙膝跪地,虔誠行禮。
然而,此時屋內尚有四隻大大咧咧、安坐一旁觀戲的異獸化身。鄧小五一瞧,頓時眉頭緊蹙,雙眼圓睜,怒目而視。
“這是我的師母!連我都得下跪參拜,你們這三家夥還愣在那兒瞅啥呢?”
那看起來有點傻裡傻氣卻又透著幾分精明的雙首金吼獸,一聽這話,立馬慌慌張張地跪倒在地,動作之迅速簡直讓人咋舌。而另一邊的通天赤蟒,則稍作思考之後,才緩緩地單膝跪地,表示敬意。唯有那個叫慎龍的老家夥,滿臉的不忿與惱怒。
自從歸順以來,他心裡就一直存在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自己應該跟李無憂以同輩相稱。儘管他清楚李無憂對他一直心存戒備,但萬萬沒料到,離開九行山之後,李無憂竟然帶著那頭傻乎乎的老牛溜之大吉,把他像個包袱一樣丟給了鄧小五這個死腦筋。這可把他氣得夠嗆,心情糟糕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