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落座,葉臨淵讓人把菜單送上來,讓秦風自己點。
秦風也不客氣,隨便點了幾道經典的川菜,隨後就在位置上坐著,也不主動開口,看葉臨淵要怎麼表演。
放在一般人身上,這時候足夠尷尬了。
可葉臨淵不同,等菜的過程中他一邊給秦風倒茶,一邊和他說起了家長裡短:“我從家裡來了一瓶酒來,你等會兒嘗嘗,肯定會喜歡。”
“這個酒你母親也愛喝,彆看她在外是個端莊優雅的千金小姐,可是在家呢,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小酒鬼,連我都不一定能喝得過她。”
“我們兩個一母同胞,但她從小就是家裡的小祖宗,我拿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還記得她小時候最怕疼了,不知道誰逗她說這麼怕疼以後生孩子怎麼辦,她就抱著我說她才不要生孩子,要一輩子跟在哥哥身邊……”
說起從前的時候,葉臨淵滿臉懷念和笑意,仿佛那些時光一直都在他心裡,叫他日思夜想一般。
秦風隻是默默地聽著,一言不發。
這時候他話鋒一轉,語氣裡竟然夾雜著幾分憂傷:“不過啊,那麼怕疼的小丫頭,最後也還是跟你父親走了,還生下了你。”
“可惜,你都長這麼大了,她卻再也回不來了。”
葉臨淵一聲輕歎,看得秦風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突然說這些話的原因不難猜測,無非就是打感情牌嘛。
但看他現在這副表情,如果不是真的的話,那葉臨淵的演技就算進軍演藝圈,要拿個影帝還是沒問題的。
“葉先生,你今天特地叫我過來,應該不是為了說這些吧?”
秦風懶得繼續看他演戲了,開門見山地問道。
葉臨淵麵色不改,隻是忽然抬起頭來盯著他的眼睛道:“我隻是想告訴你,你不要忘了,你是葉家人。雖然你不姓葉,但你身上還流著一半葉家的血。”
說完,正好菜也送了上來,他卻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我聽天奇說,你現在是晴海集團的大股東,而且還和陳東相識?”
秦風並沒有否認,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葉臨淵今天會找自己,肯定有這個原因。
“沒錯,我現在確實拿著陳東原本在晴海集團的股份。”
“據我所知,在你大學畢業之前,甚至是結婚之前,你都在慶城沒有離開過。”
“從前唐鎮海還活著的時候,最多一年出去旅遊一次,但唯獨沒有去過申城。”
“也就是說,你和陳東唯一有可能認識的地方,就是你在監獄裡的那五年,對麼?”
秦風笑了笑,不置可否。
見他不說話,葉臨淵便知道自己說對了,這才提起筷子:“看來你在陳東身邊混得不錯,他竟然連最後安身立命的資本都交給了你。不過我很好奇,從前沒有聽說過陳東還有什麼身手,你那一身武道是跟誰學的?”
“葉先生,這些事情我似乎無可奉告。”秦風也不管他有沒有招呼自己,主動拿起了筷子:“你今天找我來也不是嘮家常的,我們也沒什麼感情值得交流,不如還是有話直說吧。”
“畢竟,你也不想在我身上浪費太多時間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