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打造的茶杯,在他手裡瞬間成了齏粉,他看著秦風的眼睛也是瞬間赤紅,恨不得立刻衝下去一劍殺了他。
“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這不應該!”
“範邦彥那個廢物,他不是和我保證過秦風的丹田已碎,中毒已深,就算不死以後也是個廢物麼?”
“這是怎麼回事!”
原本旁邊的杜清月也沉浸在秦風驚豔絕倫的一劍中,一雙大眼睛都在閃閃發光。
明明新龍門也以劍道著稱,可她從未見過什麼人用出這樣驚豔的一劍。
但在聽到杜石溪的話後,她猛然回過神來,下意識看向了杜石溪。
那張在她記憶中一直溫文爾雅,低調謙遜的臉上,露出了她從沒見過的陰暗嘴臉,讓她一時都沒能回過神來認清眼前的人是誰:“哥,你說什麼?”
換做平日,杜石溪自然會立刻收斂起自己的嘴臉,將剛才的事情掩蓋過去。
可是從他展現出自己地境初期的實力時,他就已經忍夠了。
“我在說,你們都是一群廢物,把我的計劃完全打亂了!”
杜石溪轉過頭來,紅著眼睛盯著杜清月:“今天本來應該風水出儘的人是我,從今往後名聲大噪的人是我,成為龍國武道第一天驕的人也該是我!”
“可是就因為你們,範邦彥沒能解決掉秦風這個障礙,現在一切都完了!”
即便有一個秦風出現,其實也並不影響今天過後杜石溪的名聲。
不過對於他來說,第二名沒有任何意義。
有了一座第一的高峰,又有幾個人會記得第二高的山峰叫什麼名字呢?
他隱忍了二十多年,為的不是給他人做嫁妝!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看著滿臉嫉妒和殺氣的杜石溪,杜清月已經驚呆了,甚至連反應都忘了給。
她嘴唇顫了顫,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哥,你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但現在杜石溪沒心思回答她,而是死死地盯著擂台上的秦風:“他怎麼不死?他為什麼不現在就死!”
同樣希望秦風現在就死的,還有不遠處的葉臨淵父子。
從看見秦風真正實力的那一刻起,他們父子二人心跳便如擂鼓。
如果秦風隻是有點本事,那沒關係;如果他隻是一個早就沒落的盤龍殿龍主,那也沒關係……可如果,他是一個才二十七歲就已經達到地境宗師的天才,甚至在境界上超越了鬼穀琉璃,那麼關係就太大了!
他們不會忘記之前是怎麼對待秦風的,而他們在秦風出現之前,就已經選擇了跟武盟合作。
現在秦風以地境宗師的身份回來,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一個天大的威脅!
然而,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現在的秦風沒有人能夠左右。
一劍西來,他這驚天一劍,直接打開了眾人對俗世武道一個全新的認知!
在被鬼穀琉璃擋下之後,他的劍勢更是沒有半分削弱。
後撤半步之後,漠然地盯著鬼穀琉璃:“今天,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