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風身上真的帶著妖法,那麼就算三人聯手將他在這裡誅殺,不僅不會被宗門追責,甚至可能有獎勵。
秦風麵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淡淡道:“他剛才已經說了,我們是從無相山到這裡來執行任務的,我身上若是有妖法,隻怕這個任務我也接不到。”
他晃了晃自己手裡的金牌。
這塊金牌的作用很多,人的血液進入之後,如果有妖力波動,隻怕負責此事的長老連無相山都不會讓秦風出。
封信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一冷,還要說什麼,卻被秦風給打斷了:“我們還有要事在身的,告辭。”
說完,秦風直接拎著林泉生就要走,臨了腳步一頓,對他們三人道:“對了,剛才那一次是第二次,事不過三。”
他說的第二次,自然是這三人第二次對林泉生下手了。
也還好隻是對林泉生下手,如果是對他下手,他現在就會“正當防衛”,那這三人會有什麼下場就不好說了。
林泉生已經被嚇壞了,根本不敢再給這三位師兄師姐打交道,埋著腦袋像是一隻鵪鶉一樣乖乖地跟著秦風身後跑,和秦風保持著緊密的站位,生怕走到半路會被封信給逮住。
“站住!”
封信見秦風居然直接無視掉了他就要走,一聲怒喝。
秦風卻是停都沒停下,不過也並非是在逃走,他腳步慵懶輕快,就好像趕路了幾天,終於找到了可以休息的城鎮一樣。
不像是在執行任務,也不像是半路遇到了攔路虎,心情仿佛非常輕鬆。
可他越是輕鬆,剩下的三個人就覺得自己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特彆是封信。
“我讓你走了麼?”看秦風繼續無視他往鳴滄城內走,封信忍不住拔劍,剛要衝上去,被玄衣男人攔住了。
玄衣男人開口,聲音低沉:“你們回去吧,這裡不適合你們。鳴滄海的情況比你們想的還要複雜,去了也是送死。就憑你們,還不配進去鳴滄城。”
玄衣男人命令式的口吻,讓秦風的腳步慢了一點,但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而是背對著他擺了擺手:“那就不用你們擔心了,生死有命,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們隻需要管好自己。”
秦風不想和他們浪費時間,抬腳已經走在了進城的路上。
玄衣青年冷眼看著他的背影,沒有任何表示。
白衣少女臉上終於不僅僅是看熱鬨了,而是衝玄衣男人道:“師兄,我們不攔著他麼?真讓他進了城,其他宗門的人隻怕更要嗤笑我們望崖山了!”
鳴滄城內盤踞的可不止是無相宗一家,更不僅僅有望崖山的人。
之前傳出望崖山弟子輸給了一個凡人的時候,望崖山的三人在城內就被笑了半個月。
要是今天不讓這兩人血濺五步,隻怕之後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望崖山好欺負!
玄衣男人盯著秦風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見他的一隻腳已經要邁入鳴滄城城門的地界時,忽然動了。
他手持大劍,一劍直奔秦風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