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承安攔住了他,目光深深地看向秦風:“這位道友,我是不是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們幾個人都是名劍山莊的弟子。”
“在試劍山上時我們有些摩擦,但現在已經下山了,重歸仙門,道友也該聽過試劍山莊的名字。”
“我師弟在背後下手確實不對,但你可以告知於我,我自然會稟報宗門處罰他,你現在對他動手又是什麼意思?”
這話說得倒是好聽,秦風活著,確實可以讓他告訴宗門懲罰杜良平。
可秦風要是死了,又找誰告狀?
再說了,他們山門的處罰是他們自己的事情,秦風自己的仇,自然要自己報。
至於卓承安報上家門,無非就是借著名劍山莊的威名來恐嚇罷了。
換做一般仙門的弟子,這時候隻怕已經妥協了。
隻可惜,他找錯人了。
秦風淡漠地瞥了他一眼,毫無退讓的意思:“噢,所以呢?”
卓承安皺了皺眉,他沒想到眼前的男人不過一介凡骨,說話做事居然如此囂張,看起來好像壓根兒沒把他們試劍山莊放在眼裡。
實在是太放肆了。
蘇櫻氣不過,攔住了秦風的去路:“這位道友,我師弟縱然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我在這裡替他向你們道歉。”
“但他之所以對你們動手,也是因為你們在試劍山時對他多有挑釁,所以他才如此。”
“既然兩邊都有錯,如今你也氣也出了,不如各退一步,向我師弟道個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其實在杜良平放冷箭的時候,蘇櫻就已經很生氣了。
就算是口角之爭,也不至於在這種時候害人性命。
但秦風實在是太囂張了,問都不問直接對杜良平下手,要是傳出去,名劍山莊千年的聲譽怎麼辦?
哪怕是為了師門,她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說你們名劍山莊的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公孫邈聽不下去了,上前開口:“首先,挑釁的人可不是我們,我們不夠說了幾句公道話,你們就自己對號入座了。”
“其次,就算是我們挑起的口舌之爭,你們不服氣,就該堂堂正正地解決,在背後放冷箭算怎麼回事兒?”
“最後,我們家老秦差點被他害死,這時候隻是打爛他一隻耳朵而已,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你們還想讓他道歉,名劍山莊就可以這麼不要臉?”
蘇櫻沒想到公孫邈這麼口齒伶俐,當下俏臉又白又紅:“你!”
“阿櫻。”卓承安伸出一隻手攔住了她,沒有理會公孫邈,轉頭看向秦風,眼神越發冷漠:“這位兄台,凡事講究一個先禮後兵,你若是不想道歉的話,那也彆怪我了。”
“你要為自己討回公道,傷了我師弟,我沒什麼可說的。”
“那我現在要為了我師弟討回公道,應該也算師出有名了吧?”
卓承安定定地看著秦風,不動聲色之間就已經將自己金丹期的修為展露無遺。
一個金丹期,在他們這一代人中已經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了。
更遑論,秦風還隻是一個凡骨。